无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十年前的往事讲给了苏瑾月听。
然后,无尤和苏瑾月一起来到一条没结冰的小河边,无尤取了些水,用法力加热才给苏瑾月喝。
苏瑾月依靠着无尤小口小口的喝水,心里的滋味很复杂,她淡淡说道:“无尤,我知道你心坦荡,可是瑶芳那里却是难以忘怀,她与敖丙又早有婚约。她这样情深,对你对她都不好。”
无尤笑着揽住苏瑾月,“只要你不吃醋难受,别的我都不担心。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哪里懂什么叫情深?只是因缘际会,我出手相助而已,换作其他人,我也会相救。难不成,每救一个人,我就要背负一份情债吗?天下没有这个道理。我本性也没有这么花心,这点你不是坚信不疑么?”
苏瑾月被他逗笑,“你啊,说正事的时候,你永远不正经。”
无尤拿出披风裹住苏瑾月,“哪里有那么多正事,你就是唯一的正事。”
炎真哄了大半天花姑,奈何花姑翻身飞到一根树枝上,表示再也不想听他狡辩。
炎真只好打了退堂鼓,转了半天,才看见无尤和苏瑾月相依相伴的身影。
只见无尤在苏瑾月熟睡的时候朝她眉心一点,将指尖的血一滴一滴滴进她口中,苏瑾月无知无觉的咽了下去。
炎真并不打扰他们,他坐的远远的,麻木的看无尤做这一切。
炎真有些羡慕也有些失落的说:“无尤,你的情路这么顺利,我怎么就这么难,一个花姑,已经折腾了我半条命去。”
无尤体贴的将苏瑾月的唇瓣擦干净,才抬头看向炎真,“你试过尝试一遍失去一个人两百年的滋味么?花姑最起码就在你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而我,跟顺利两个字根本不搭边。”
听见无尤这么说,炎真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一蹦三尺高,边跑边笑,“这么看起来,我比你幸福多了!我干嘛还跟你废话,我要去守着花姑!”
大荒山远离尘世,他们一行人越走越荒凉,越过了一大片浓密的原始森林,又跨过一条看不到头的大江,终于来到了大荒山的边缘。
几百里以外,他们就看到半边天空被火焰烧的灿若锦霞,红色的云朵镶着灿烂的金色花边,热烈到了极致。
脚下的土地寸草不生,大小河流全都干涸到干裂,大树也不能生存,处处都是大片大片的枯叶林。
再往前走,已然变成一望无际的沙漠,烈日炎炎,沙漠蒸腾起股股白烟,空气里都是干燥炎热的气息。
苏瑾月只在沙漠里站立一会儿,就觉得嗓子里直冒烟,浑身热得难受。
无尤忧心不已,他将所有的储水袋留给苏瑾月,温柔道:“月儿,前面只会更热,你的身体受不住。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好不好?”
苏瑾月往远处看了看,沙漠大到让她畏惧,她也不想成为他们的拖累,于是温顺点点头,“我听你的,就在这里等你。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还受得住,我绝不乱跑。”
无尤亲密的抚摸了她脸颊几下,“月儿好乖。”
敖丙看看瑶芳,瑶芳生活在北海,沙漠的气候她跟苏瑾月一样受不了,此时她的脸色开始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