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咧开嘴笑了笑;现在不也是生死搭档吗?
他片刻又问我;你放得下蓬莱的权势吗,你可是...要未来继任蓬莱女君的郡主。
权势?我沉下心仔仔细细回想这两个字。
的确,我从小就是被外祖父当做女君培养的郡主。
结果呢?
结果就是我杀了茶礼的那个夜晚,蓬莱君上把我抓回内宫里,质问我为什么那么做?
我回过神看着贫贱界那一望无际的结界,我知道,靠我和玉白的法力大抵是逃不出去了。
“玉白,我不想死在这,像那群贱民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在这。”
于是玉白告诉我个秘密,在贫贱界,不是只有芙楼魔女一个出口的,他说这里有个背后的老大,叫魔王千夜,只要归顺幽冥府邸,他是愿意帮那群落难的贵族的。
我蹲在石头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山问玉白;你出去了想干什么?
他搓了搓胡子说;我想去花楼找几个妞儿。
我切了一声,然后伸了个懒腰,告诉玉白;我还想继续杀。
他问我杀谁?
我说我师傅的密函里,始作俑者虽然是茶礼,可是茶礼上面也有个大魔王,他纵容茶礼,致使上官家一门惨死,他也不能好好活着。
玉白劝我;你真的逃出去了,就回蓬莱吧,再怎么说,你还有个手握兵权的母族,只要你没死,他们就得养着你。
我苦笑了笑告诉玉白;我不过比你出身好那么一丢丢,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玉白问我;那个大魔王叫什么名字。
我警惕的说;要干嘛?
玉白叹息片刻说;反正我孤身一神,你既然想报仇,我就陪你。咱俩这辈子结的就是生死共难的缘,也算命数吧。
我收起心底一丝温热故作冷哼的说;能带我逃出去再说!
夜晚,玉白在院子里睡,我窝在屋子里,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回忆碎片。
我自小,总做噩梦。
每次噩梦梦醒,我的亲眷都会灌我喝一碗水,从那以后就会安稳几个月,然后周而复始继续做噩梦。
今夜我又梦见昏昏沉沉的梦境了。
梦境是西域,漫天的飞沙,一个姑娘赤着脚骑着骆驼行走在荒无人迹的沙漠里。
她的脚腕有风铃,风一吹,风铃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忽然眼前站着一个素衣男子,他轻轻的看着她。说;我叫沈君疾,你呢?
画面一转,我又梦见那个姑娘仿佛已经嫁给了他。
那是南疆的夜色,一个城池都是花海,无数的烟花燃到空中。
她依偎在沈君疾的怀里说;南疆从不开花...
是的,那里漫天风沙,从不开花,为何今夜开满了花。
为何会开满花呢。
我从梦里惊醒,却看见玉白站在门口垫着脚望着我,他说;你刚才说梦话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裹在被子里背过身说;我以前就习惯做噩梦,也会说些梦话。
玉白不依不饶的说;你这次是唤君疾,可是南疆的国主沈君疾?
玉白继续不依不饶的反问我;你难不成进来前和南疆也有瓜葛?
我叹了口气说;我从未去过南疆...
玉白不知道为何忽然兴奋的跑进来说;我带你去见个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