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杀了你!”过了好久,疤面虎卢邻终于爬了起来,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抖手,手中便多了一条泛着黑光的锁链,锁链上缀满倒勾毒刺,挥动时发出可怖的啸音!
“追魂索!”
当众人看到这条追魂索时,无不露出惊异之情!追魂索是一品上阶的法宝,上面淬有剧毒,极其阴损歹毒,一旦被它伤到,便无药可解。
疤面虎卢邻凭着这条追魂索,不知击杀过多少厉害的对头!
“追魂索杀!”疤面虎卢邻不顾一切地催动灵力,追魂索化为一团黑光,朝着阿横席卷而去。
这一招是疤面虎卢邻压箱底的绝招,速度快如电光火石不说,还暗伏着十多种伏招,无论阿横向哪怕方向逃,也无法逃过追魂索的击杀!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阿横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眼看着缀满了毒刺倒钩的追魂索就要贯穿阿横的身体,一道刀光凭空出现,直接将追魂索斩成了两截!
与此同时,亦发出一声惨嚎,整个人再度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身体佝偻得像只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发出一阵痛苦地呻吟!
“内坊禁止争斗!此人违背禁令,即刻逐出坊市!”一名坊卫,冷不丁地凭空出现,他身披锦袍,里面露出玄黑色战甲,腰挎战刀,神色冷峻。
坊卫身份特殊,权力极大,但有敢违反坊市禁令的,有权拘禁甚至当场击杀对方!
早有坊市的修者入场,将疤面虎卢邻拖了出去。
“你也要安分些,若是敢在坊市内惹事,我一样砍了你。”坊卫转过脸,打量了一眼阿横,神情肃然。
其实阿横和疤面虎卢邻之间的冲突,他一早就注意到了。
他也没有想到,一个炼气四层的家伙居然这般厉害,居然在不露声色之间将炼气六层的疤面虎卢邻整治一点脾气也没有。
特别是当疤面虎卢邻全力发动追魂索之际,他竟然是一动不动,显然是早已察觉到自己已经到来。
这样的水平,别说是炼气四层的修者,就是炼气中后期的修者亦未必能有。
他复又看了阿横一眼,便飘然而去!
“这疤面虎卢邻也算是高手!怎么会这般不济?”
“嘘!别多管闲事,这小子不简单!”
“这是什么功法?身体如此强大,难道是炼体士?”
……
坊卫一走,众人无不心中一松!不过却再没有人敢对阿横无礼!阿横刚才展示出的实力,让众人都明白到一件事情,阿横绝不好惹。
阿横也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依旧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刚才他早已经察觉到坊卫已经过来了,所以强忍住了没有出手。否则的话,疤面虎卢邻早就活不成了。
他现在的实力,还远没有到收发自如的境地,一出剑,会发生什么事,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这是你的入场令牌,三日后辰时可以入场。”
排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终于到轮到阿横,他交了一百个下品灵石,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入场令牌。
拿到入场令牌,他决定去一趟典籍室,察看一下典籍。他的修炼一直都是靠独自摸索,从来也没有得到过系统的传授。
无论是修剑还是炼制丹药。
像他这样的废灵根资质,年纪又大,要加入门派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要获得各种技能,只有靠在典籍室之类的地方自己查阅典籍。
坊市的典籍室在内坊七星楼,七星楼有七重,每一层存放的典籍都不一样。
阿横领了身份玉牌,可以进去的查阅。不过每次进去,都需要贡献点。阿横在坊市担任了三年的守望者,积下了十个贡献点。
阿横还是第一次来七星楼,七星楼建成一处绝崖之上,与其说是楼,倒不如说是一座塔,塔身残破,周围也少有人迹。
这让阿横颇有几分失望。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里面的典籍只怕没有太多的好东西。
看守七星楼的是一位老头,面容苍老,看不出修为高低。
“第一次来?”老头扫了一眼阿横递上来的身份玉牌,就垂下眼佥,道,“你的身份玉牌是最低级的白牌,只可在一楼查阅。每个时辰扣五点贡献,若要复制玉简,按照玉简的价格支付灵石。进去吧。”
“真黑!”阿横心中暗道。他辛苦看守了望台足足三年,换来的贡献点居然只够在一楼查阅典籍两个时辰。
时间宝贵,阿横也不再多想,一头扎进一楼的典籍室。
只见无数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玉简,摆放在木头做成的架子上。大多数的玉简上都积着薄薄一层灰,看来平时少有人光顾。
这些都是坊市数十年积聚搜集而来,品阶大多不高,多以炼丹、炼器、炼食、种养类的生产类的法诀为多。战斗性的法诀被摆在一个角落里,数量并不多,剑诀更是难得一见。
这些玉简上的灰尘极厚,看起来竟没有人翻阅过一般。
阿横过去一看,发现里面的剑诀品阶都很低,大多是一品剑诀,威力极其一般。稍微厉害一点的,也大多如他在唐肥那里弄到的剑诀一般,大多残缺不全,竟没有一份是完整的。
这不由让阿横有些所望。不过,他稍微一想也是心中释然。底层散修中修习剑诀的并不多,他们大多修习的是炼丹、炼器、炼食、种养类的生产类的法诀。
至于修习剑诀的修者,大多是人灵根以上资质的修者,坊市不过是他们临时落脚的地方。他们日后可以加入门派之后,自然可以学习到更加高深的剑诀。
失望归失望,阿横还是一份一份地翻阅起来,修剑如痴的他很快就沉沦其中。
一楼的剑诀再鸡肋,也比他从唐肥那里弄来的残缺剑诀要好得多,至少里面有完整的修剑心法和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