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妮错愕。
时言怎会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时言轻蔑一笑:“虽然你穿着名牌衣服。可是华丽的衣服压根就掩饰不住你天生的穷酸气。”
“你——”
倪妮自取其辱,气结。
这时,一辆绿色保时捷高调的嘶鸣着,停在倪妮面前。
倪妮脸上浮出得瑟的神色,她傲慢的望着时言:“我哥来接我来了。时言,我会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告诉给我哥。你等着被我哥收拾吧。”
时言发出一声轻敌的嗤笑。
“让你哥放马过来,我会让你看到凤凰男跪在地上哀求我的刺激画面。”
倪妮气得脸红脖子粗:“时言你别得意……”
车窗滑开,露出倪渊那张英俊的脸。已然不见了在傅澜城面前时的憔悴和卑微。此刻他高傲得就跟得志的大公鸡一般。
倪妮几乎是马上扑过去,气愤的向倪渊告状:“哥,时言刚才骂你了。骂得可难听了。”
“说来听听。”倪渊的手指蜷缩成拳头,顷刻间男人的力量感全部传递到拳头上,骨节分明,青筋暴跳。
倪妮还知道要脸,她环顾四周,最后为了保险起见,将嘴巴凑到倪渊面前,低声的将时言咒骂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倪渊。
倪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低沉。
他看时言的目光也从高高在上的傲慢,转为震惊惶恐,最后汇聚为泣毒的杀气。
时言咒骂倪妮是一边乞讨向暖恩惠一边欺负向暖的白眼狼?
咒骂他是那种一边家暴妻子一边在大舅子面前当舔狗的心机男?
而且她还咒骂时枣是知三当三,破坏了他和向暖的家庭的狐狸精?
每一条信息,就好像巨蟒紧紧扼住倪渊的咽喉。倪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猛地踹开车门,阴森森的走到时言面前。
时言却是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望着发疯的倪渊。
“怎么,想干掉我?”她轻轻的笑起来。
笑容娇艳如明媚的太阳,灼得倪渊刺眼。
倪渊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因为时言那么轻易的就摸透了他的内心,仿佛他心里的蛔虫。这让他仿佛用尽全力出了一拳头,最后却落在棉花上,软绵绵的被反弹回来。
“时言,你果然是向暖的闺蜜。”
倪渊的脸色变得非常可怕。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他终于摒弃自己的刚愎自用,完完全全选择相信了时言。
她的存在,是他锦绣前程的阻碍。
下一刻,他钳子般的大手忽然如蟒蛇般紧紧的缠绕着她的手腕。“时言,今晚我送你一程。”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十八层。
时言淡定如斯的望着他:“倪渊,如果我的朋友今晚联系不到我,八个小时以上,他就会把向暖赠送给我的遗物上缴给——傅澜城。”
倪渊似被人扼住七寸的蟒蛇,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时言满目讥讽的望着他笑。“你确定还要送我一程吗?”
她的淡定,成功引起他的恐慌。
“什么遗物?”
时言故作漫不经心道:“哦,就是你和时枣滚床单的视频——而且是当着向暖的面。还有很多很多,譬如你骑在她身上家暴她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