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向暖,他那双俊美的瞳孔顿时填满了满满的歉疚。因为没能保护好向暖,所以他要不余遗力为她活着的每一天做出弥补。
时言心痛如绞,就让她亲自结束傅澜城的痛苦自责吧。
她忽然凄厉的笑起来:“傅爷,向暖就是个生在福中不知福,不识好歹,眼瞎心盲的蠢女人。她在最后那天,都在数落你……为这样忘恩负义的妹妹,你却为她打打杀杀,值吗?”
傅澜城气得青筋暴跳。
他走到时言面前,提起她的衣领,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
“时言,你给你闭嘴。不许侮辱我家小暖。”他眼睛血红,眼底怒气如惊涛骇浪。
他是不允许,在向暖死后,还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辱骂她。
时枣趁机落井下石:“妹妹,你知道傅爷和向暖的感情有多好吗?你怎么能颠倒黑白呢?你就是喜欢傅爷,也没有必要搬弄他们兄妹的是非啊。”
然后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得亏傅爷大度,饶你不死。就你这么欠揍,依我说,打死也活该。”
时言阴鸷的瞪着时枣,时枣挑拨时言和傅爷的心思,太过恶毒。
这让时言顿时将矛头对准她,对时枣她倒是头脑清醒,手段狠辣。“傅爷,日记本是倪渊交给时枣的,最后几页,是倪渊撕掉的。”
傅澜城瞳孔扩大:“这不可能——”他几乎是冲口而出。
时言:“……”
她放弃挣扎,万般无奈道:“信不信,随你吧。”
她生傅澜城的气,别人说的话他都信。可她说的话,他都不信。
这个大猪蹄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傅澜城还不算昏聩。
“因为——”时言望着傅澜城,不过四十岁,他的鬓角却仿佛生了一两个白发。她恨自己,让他担忧牵挂。
生前老是惹他生前,死后还让他不省心。
“那几页内容,是倪渊不想让你看到的。”时言嘶哑道。
此言一出,犹如在平静的湖中央投入一块巨石。傅澜城浮出可怕的表情。
时枣也是冷汗淋漓,早就湿了一背。
“青鸿,把倪渊给我叫来。”
“是。”
等待的时间里,空气里就好像弥漫着无数细小的火药分子,一点即燃。
傅澜城精光奕奕的瞪着时言:“时言,倪渊也是可怜人,倘若你故意冤枉他,你知道后果吗?”
时言长睫轻颤……倪渊可怜?
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他是怎么成功博取了傅澜城的同情?
没多久,倪渊来了。
时言看到他,瞬间明白了傅澜城怜悯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