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被倪渊别有用心的精心布置了一番,原来的寡淡简陋如今被浪漫气息填满。公主床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布偶。
时言的脸沉得可以滴出墨来,倪渊虚伪的伪装出他爱她的信息。这到底是做给谁看?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充满阴暗的回忆的地方待着,遂起身钻进暗格里的储物间。她在里面找到保险箱,亏得保险箱的铜锁是傅家的专利发明,倪渊打不开这把锁,才放弃了搜寻保险箱的念头。这些珍贵的珠宝,才得以被完好的保存下来。
保险箱的密码,是傅澜城的生日。时言输入傅澜城的生日密码,密码锁果然被解开。她爱不释手的拿出珠宝盒,刚准备离开储物间,外面却传来开锁的声音。
时言急中生智,手疾眼快的关闭储物间的隐形门,把自己遁入储物间里藏起来。
一阵悉索的脚步声从客厅直接穿梭到她的卧室。似乎停在东侧的照片墙前面。
空气里是可怕的静默。
许久后,她听到青鸿的嗓音:“傅爷,别看了。触景伤情。”
傅澜城低醇如提琴般的性感嗓音幽幽的响起:“我已有整整七年都没有好好看到她了。青鸿,我不是个合格的监护人。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损。她恨我是该的。”
时言眼眶倏地濡湿不已。
该歉疚的人是她啊。
那时候她高中毕业,少不更事。傅澜城忙着接手父母的公司,每天和秘书待在一起,他们忙得焦头烂额。而她只知道吃醋发脾气。
为此她展露了她人生唯一一次的逆鳞,她为抵抗他的冷漠,赌气的嫁给当时的追求者。
她的悲剧,是她娇纵任性所致。
傅澜城声音低沉:“我那时候年少气盛,总想着霸道的包揽小暖的人生。我不明白那么乖顺的丫头怎么就会为了一个混混抵抗我。我那时候太生气了,气她不把我放在心里……早知如此,我该顺着她的。”
青鸿梗塞道:“爷,这不怪你。你也是为了她的前程着想。”
“我不该跟她置气,断了我们多年的情分。”
傅澜城敛了忧伤的情绪,他吩咐青鸿:“青鸿,把这房间里所有属于小姐的东西都给我搬走。”
青鸿恭敬的应道:“是。爷。”
青鸿对卧室进行地毯式搜索。可是一圈下来,心细如尘的他却发现少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爷,奇怪得很,小姐的首饰不见了。”
傅澜城鹰瞳虚眯道:“给倪渊打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是。”
青鸿立刻给倪渊拨打电话。彼端,倪渊得知傅澜城和青鸿闯入他的家,很是慌张。“哥,你要去我家,应该提前知会我一声啊。”
青鸿冷声斥道:“倪渊,要不要我提醒你,这房子的户主是谁?”
倪渊态度发生三百六十度转变:“青秘书,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们第一次来我家,我得在家里接待你才对。”
青鸿毫不客气的纠正道:“倪渊,这是我家爷给大小姐买的房子。如今大小姐既然不在了,这房子也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谁是主人谁是客人,你最好拎得清楚。另外,从今天后,你就不必回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