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的狗眼。”路景珩微微有些气喘,“连我的道都敢抢。”
此时,那来时声势浩大的马匪,已经只剩了眼前这一个活口,也正是那个领头的。
而路景珩那把经过连日拼斗已经有些豁口的长刀,正抵在他的咽喉。
“小子,我警告你……”这汉子偷眼瞄瞄自己身前的长刀,“我们既然敢在这里劫道,你想想我们……”
路景珩未等对方说完,口中嗤笑一声,“怎么,靠山很硬?”
他身后众人缓缓围了上来,路景珩猛然蹲下身子,逼视着这汉子的双眼,冷笑道:“我告诉你,要是比靠山,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说着话,路景珩的刀尖已然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眼看路景珩杀意渐浓,这汉子顿时也怂了下来,努力地仰着头颅,颤声道:“你……公子……放小人一命,小人寨里的金银财宝,任公子挑选……”
“哈哈哈哈……”路景珩仰面而笑,“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
汉子看看路景珩满是灰尘与破损的衣服,虽未说话,眼中却透出一个字:“像。”
读懂了他的眼神,路景珩脸色一沉,横刀便要抹下去。
“别别!公子!”汉子顿时慌了,身子无意识地往后蹭着,口中嚎叫不断,“公子!你饶小人一命!小人愿把寨里的灵器送给公子!”
“灵器?”路景珩停下了手,带着询问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身后众人。
灵器,算是这一方大地上最令武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之一。据传灵器之中带有器灵,削铁如泥,摧金裂石,与内力的共鸣也是寻常铁器难以比拟的。
而且,当灵器与主人之间的某种奇妙联系达到一定程度,更是可以尝试彻底唤醒器灵,与其心意相通,在战斗中更见玄妙。
“带路。”短暂的目光交流之后,路景珩回头抬起了长刀,“如果你骗了我,我保证你的山寨鸡犬不留。”
“是是是。”那汉子哆嗦着起身,诚惶诚恐地上马带路。
路景珩等人也跨上了其他匪徒留下的马匹,临走时他回头轻轻向寂鹰四人使了个眼色,他四人便停下脚步,下马返回。
见状,晏兴怀不解地问道:“他们去干什么?”
“处理战场。”路景珩幽幽回道。
“那他们一会儿怎么找我们?”
“我自会留下标记。”
…………
这汉子的山寨离这林地也不远,不过是三五里距离。寨子也很普通,只是一群有点力气的庄稼把式,凑在一起找个歪路生活。
不过,路景珩刚一踏进这山寨的大门,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微微皱了皱眉,仔细瞧了瞧这寨子内部的布局,随即了然。
“怪不得能在临昌附近拦路抢劫……”
“什么?”在他身旁的沙妮都没有听清他嘟囔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