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珩这飞身一脚可谓震惊四座。
“这是谁啊……这么猛吗?”
“踹得好啊!”
“他好像是阳国那个路景珩,之前我在客栈见过他。”
“打了肖国王幕的那个?果然嚣张啊……”
“喂!”台下当即便有一肖国学子怒喝出声,“文会乃大雅之所,岂容你这般野蛮行径?”
“好一个大雅之所!”路景珩自然也没有怂的道理,“他说的那也叫人话?”
二人还没有吵上几句,台上那四个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卒便各自抽出兵刃围了上来。
“我看谁敢动!”路景珩大喝一声举起右手,“我乃阳国领队,路景珩!”
他手中,正是阳国领队令牌。这一嗓子,路景珩不惜动用了自己丹田之中那少得可怜的内力,硬生生震得整座书院的嘈杂声音都断了片刻。
那四个士卒见状,停下脚步互相瞅了几眼,也的确是不敢上了。
而林晓尘看到路景珩在这时候上来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那叫一个感动。
“路公子,小生多谢您能在这时候为我撑腰,但是这里的事情小生相信不会有什么……”
“你也给我闭嘴。”路景珩回头就把他呛了回去,“答个题费死劲,多拖一会儿看他一个小丑好玩?”
林晓尘闻言,悻悻然也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路景珩!你别以为这是你阳国,可以容你如此放肆!”
听到有肖国学子愤懑发言,路景珩转头便骂:“好小子,自己人做的那点烂事还不让人主持公道?今天仗着你们主场优势就这般胡搅蛮缠,我若再不上来,我阳国的才子还不让你们吃了?”
“就是就是!”
台下也有阳国与其他诸侯国的学子们凑着热闹。
就这样,主考官双手抱胸泰然自若,维护秩序的士卒唯唯诺诺不敢上前,路景珩举着领队令牌与肖国考生激情对喷,其他考生看热闹、给路景珩帮腔,局面一时乱作一团。
直到一道蕴含着内力,宛如穿山裂石而来的清越嗓音,压过了这里的喧闹。
“这‘博才’考场,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语气平淡,音色清冷……
路景珩闻声默念,“怎么是这个装逼犯?”
循声望去,只见本来围在看台周围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一个身着黑色锦袍、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年缓步行来。
刚才那一句话,也正是出自此人之口。
“又不知是何缘由,让路公子动了这么大的火气?”
“哇……这是谁啊?好有气度……”
“是啊是啊,我好喜欢……”
路景珩听着台下依稀传来的议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瞅瞅这是谁啊?”路景珩收起阳国令牌负手而立,“此番文会,也能请动你良平君大驾?”
黑衣少年闻言,带着惬意、悠然的笑容展开折扇,回道:“路公子尚且在此,本君如何不能在?”
这黑衣少年,正是清国世子,良平君晏兴怀。
看着哗然一片的观众们,晋离亦是略带震惊地看向沙妮,“沙小姐,路公子竟与清国世子相识?”
而沙妮闻言也是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
看到晏兴怀现身,路景珩便也纵身跃下看台,走到这清国世子身边笑道:“不知这文会,如你这般显赫之人还有几个?”
晏兴怀摇摇头,“你不如先让人家比试照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