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陈知栀自然也知道,她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谢烯然的做法,“也对。”
“不早了,知栀你先去歇着吧,瑾哥这里我看着。”谢烯然忽然开口,说道。
陈知栀早就困了,于是点着头,打了个呵欠出了房间。
见陈知栀走远了,谢烯然从袖子里掏出刚才的那张纸条,卷开一看,谢烯然的眉头不由蹙了蹙。
天快亮的时候,慕容瑾的烧已经退下去了。
谢烯然趴在慕容瑾床头一夜,陈知栀来叫他的时候,他的双手都麻得不能动弹,好一会儿才能摆两下。
手臂能动了之后,谢烯然就又对比着摸了摸他和慕容瑾的额头,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没事了。”
中午吃了午膳,替苏无名将慕容瑾抬进浴桶中后,谢烯然就离开了陈府。
陈知栀问他干嘛去,他就说,许久不见爷爷了,回丞相府看看爷爷,顺道给爷爷道个平安。
慕容瑾也算陈家养大的,与谢老丞相即使毫无血缘关系,但是谢老丞相还是挺喜欢慕容瑾这孩子的。
不过也奇怪,谢烯然回丞相府后也没有去找谢老丞相,而是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他甚至是走后门进去的。
这个后门,说是门,不如说是一个狗洞,只不过后来谢烯然将这洞打大了,能够方便行动。
谢烯然进去,却有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出来。
环视一圈,确定无人后,这白衣男子才理了理衣衫,背着手走向大街。
尚书府的后门,有两个人守着,白衣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过去,那两人一看这个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连忙举起枪,指向他,“你是谁?”
“我?我是你们的爹。”那白衣男子笑了几声,开着玩笑。
不过看门的两个人可不喜欢这个玩笑,统统变了脸色,“趁大爷我们还没发火,赶紧滚!”
白衣男子显然不会武功,一边后退,一边摆手,“别别别,我错了。两位大哥麻烦去通报一声,我是来找你们家喻尚书的。”
这态度好了很多。
“你找我们尚书做什么?”白衣男子好好说话,看门人也就好好说。
“有事情相商呗,”未了,他又补充,“可是大事啊!若你们不去通报,误了你们家尚书的事儿,那可就遭殃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那高点的人就推开后门报信去了,矮点的人就对白衣男子说:“你稍等会。”
“好的好的。”
不多时,那高个子回来了,“我们家老爷请你进去,这边请。”
跟着高个子绕了一会,终于来了喻尚书的书房外,高个子对白衣男子说:“我就不能进去了。尚书大人就在里头,你自己进去吧。”
“行,多谢兄弟了。”
喻尚书正在书房内看书,门被推开、关上,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白衣男子瞧着他不动声色,笑着说道:“尚书大人真是处惊不变。”
也算是处惊不变吧。
毕竟突然有个神秘的白衣男子来找他,却还是能够认认真真地看书当然,人家可是尚书,混了这么久的官场,这点镇定还是要有的。
“阁下是谁?找老夫做什么?”喻尚书放下了书,缓缓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那穿着白素衣的面具男子。
眉头都没蹙?
白衣男子看着他,轻咳一声,“在下凤飞。找喻尚书,是为了银矿一事。”
银矿?
喻尚书的手忽然微微颤动一下,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什么银矿?老夫怎么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凤飞哈哈几声,听那语气,脸上多半是看好戏的模样,“尚书大人也莫与我绕圈子。毕竟这世上,就没有夜幕不知道的事情。”
“夜幕?你是夜幕的人?”喻尚书本来还很镇定的面孔,现在处处写满了惊讶。
夜幕,那可是个神秘得不能再神秘的组织了。
“等等,你不可能是夜幕的人。”喻尚书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死死地盯紧凤飞,然后慢慢起了身。
凤飞一笑,“尚书大人何出此言?”
喻尚书一步步走向他,凤飞却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