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日子，向南知过了头三个月的不稳定期了。

但沈世勋到最后一刻也没有碰她，他哑着声，替她盖好了被子，“向南知你心里有人。”

她身上使不上力气，“我……

“你心里有别人我不能碰你。”

之前是他不知道，是个意外，但清醒的时候一定是不行的。

“你现在是一时兴起，等你哪天回想起来的时候，你会觉得恶心。”

她可以觉得他恶心，但人的想法总是多变的。

他怕，怕她某一天看到孩子的时候想起他，想起今夜她的冲动，会将对他的厌恶加在孩子身上。

男人起身到外面去了，向南知抱着被子从床上起来，“沈世勋……”

她想叫住他，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喜欢宋泽多年是真，为了宋泽多次破口大骂，骂他毁了她的人生，也是真。

她在生气的时候把他损得比一只下水道的老鼠还要不如，在他面前说宋泽多风度翩翩，阳光帅气，多有本事。

这都是她说出来的话。

她还曾经说过，被他强迫是她这辈子的屈辱，要是生下这个孩子，她也只会塞进垃圾桶当垃圾扔掉，看也不会看一眼的。

次日起床后，向南知想起昨晚的坦诚相对，又想起自己对沈世勋说过的的那些话，非常不自在。

男人倒是若无其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替她做了早餐。

“吃吧，吃完后我们一起去配钥匙，我赶着上班。”

向南知接过他烙的饼咬了一口，薄薄的脆脆的，里头还有好几层，“沈世勋你不用这么拼，如果是为了孩子的话，更加不必了，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

听她说这话，男人倒是明显愣了一下，向南知清了清嗓子，“我也才二十多岁，突然经历了那天晚上的事，我内心很抗拒，也很害怕，后来怀孕……这对我来说都是很突然的。”

“我知道。”

“所以我对你说过一些不太好听的话，那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

孩子就算是生下来，那也是她的孩子，她不会对孩子怎么样的，她也不需要他这么辛苦。

“嗯。”

她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昨晚被他看了个精光，总觉得自己过于惹他注意，像是在故意引导他想起自己没穿衣服的样子。

向南知吃完饭后赶紧溜了，没有和他一起去配钥匙。

回到家里脑子里还是昨晚的画面，挥之不去。

向正义得知她又在沈世勋那边过夜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向景一说完后与向次源一起从父亲书房里离开。

向景一想到妹妹跟他在那种地方住，心情不太好，跟苏澜见面的时候苏澜也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劲。

“景一。”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男人摇头，没吱声。

苏澜和他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就宣布了情侣关系，虽然这几年两人商量好各自发展事业，暂时不结婚，但苏澜也是了解向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