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佳在贡语里是姐姐的意思。”
向南知低着头,脸红得厉害,转头坐回了床上。
忙完了沈世勋也进来了,向南知坐在床上,没了在古城的大小姐脾气,也再不见到他就非打即骂。
狼倒是把她吓得斯文了不少。
这么一眼望过去,女人温柔又乖巧,身着一身刺绣带花的裙子,褪去平时的傲娇和目中无人,失去了所有光环,花裙衬得她皮肤雪一样的白,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
向南知看向他的时候男人端了盆进屋,毛巾搭在一根横起来的线上,盆就扔在墙角。
屋里东西很多,乱中有序,地上是青草,只有头顶的帐篷遮挡住风雨。
“睡吧。”
沈世勋在木柜上抱了床被子,往地上一摊,睡一半盖一半。
向南知:……
他就这样睡了?
“你睡地上?”
沈世勋看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再说,不然呢?
“你家没有别的地方了吗?”
“吉拉跟我阿妈睡,只有这里空着。”
“你们住的帐篷没有别的房间吗?”
沈世勋不想解释这么弱智的问题,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男人不焦不愁,没什么心事,习惯了到点就睡。
向南知却睡不着,这高原地区,什么也没有,野生猛兽一堆,万一又像傍晚的时候一样,钻出一头狼怎么办。
她抱着狗皮褥子,浑身颤抖,沈世勋本是睡了的,感觉到她的动静,坐起来,“怎么了?”
“你没睡?”
“醒了。”
男人警觉性强,草原的汉子警觉性都强,随时应变突发事件。
向南知戴着哭腔,男人的心莫名的沉了一下,想到了不好的事。
“鲁尼他们欺负你了?”
男人将灯打开了,瞧着她鼻尖红红的,泪眼汪汪,她抱着褥子坐起来了,“鲁尼是谁?”
声音不要太无力。
沈世勋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了,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妈的!”
他骂了一声,转头去柜子上拿东西,向南知看他拿出了一把猎枪,再没见识这种东西还是认识的,向南知尖叫了一声,“啊……”
她抱着头,以为沈世勋要杀他,“不,不要……对不起沈世勋,对不起,我再也不打你了,不打你了。”
“之前是我不对,有什么仇怨我们一笔勾销……”
她吓得浑身颤抖,眼泪跟不值钱似的。
她是来找他离婚的,不是来送人头的。
她往后退了几步,“不,不要,沈世勋,不要。”
看她吓成这样,男人瞅了瞅手里的猎枪,“我问你,鲁尼他们碰了你没有?”
“什么?”
“有没有像那晚我碰你一样碰你?”
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向南知也不知道是害怕多一点还是羞涩多一点,“沈世勋你再说什么呀?”
难不成他还想那样碰她,做梦吧。
“沈世勋我告诉你,我现在怀孕了,你要是乱来,你要是乱来我爸爸不会放过你。”
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来这还跟哥哥们和父亲都发了信息,让他们千万别找她。
真不找她死在这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