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温和悦耳,但是说的不像是人话,“我还没离开东厂。”
“不,不,不是,你不混蛋,秦哥哥你最好了呜呜呜……”苏幼虞绷不住了。
她是不是上辈子造了孽。
这辈子要受这样的委屈。
秦封把她抱进了一处偏院,院子里空荡无人,但是被打扫的很是干净。
他一脚踹开房门,把人放在床上。
小人儿哭的一抽一抽,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手上攥着领口,挣扎着不知道是扯开好,还是抓紧好。
秦封见她哭红了的眼睛,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从荷包里拿出来一根针筒。
眼看是真的难受。
这丫头惯会装哭,哭得这么真情实感实在是少见。
秦封倒也不客气,直接扯开了她攥着领口的手,垂眸拨开她手腕沾湿的袖子,“有点疼,忍一下。”
话落他涂好药剂,对着她白皙手腕的穴位,一针扎了下去。
苏幼虞哭声都哽在了喉咙里,整个人像是忽然被卸了力气,疲软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领口皱皱巴巴的衣料松散开,挂在她身上。
秦封垂眸措不及防看到小姑娘领口漏出来大片雪肤,他手上动作顿了一下。
堪堪收回目光,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又是一针扎了下去。
苏幼虞嘤咛一声,突然一口狠狠地咬在了秦封的肩膀上!
秦封毫无防备,呼吸一滞。
他凝眉偏头,恰巧蹭到了苏幼虞湿漉漉的发丝。
还是没说什么,由着她咬。
几针施完,小姑娘安静了下来,像是全然耗费了所有的心力心神,目光空洞的躺在床上。
秦封清理着她手心里碎瓷片印出来的深深血痕,包扎好才感觉自己肩膀疼的厉害。
他伸手拨开一点,果然见了血。
人不大,小牙倒是够尖利。
“把衣服换了睡会儿。”秦封扔给她一套衣服,“醒了送你回去。”
苏幼虞如同小死过一番,整个人反应都慢了些,转头看他,“什么,什么衣服?”
“太监的衣服。”秦封淡淡道,“这片是东厂,还能有谁的衣服?”
苏幼虞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爬起来手脚都有些无力。
她拿着衣服,反应了一会儿。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安心睡觉,“我……我不睡,你可以直接把我送回去的。”
秦封沉默了下望着她,忽然笑了,“虞儿急什么,我衣服还湿着。”
苏幼虞迎上男人深邃的眸子,心口一滞,下意识的避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太猛,她触及他的眼神都有了点非分之想。
“你可以装小太监回去。我穿太监服就显得招摇了,”秦封转身往外间走,“睡吧。”
苏幼虞见他出去,从床榻上爬起来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
她走到床边,透过窗户缝隙看到秦封在外间添了炭火盆烤那一身天冥宗黑色劲装。
而他赤裸半身,只披了一件干净的里衫。
胸口肌肉脉络若隐若现。
他身形微动,抬眼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