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金也都退了,一月内不接沈家订单。”
“呸,不安好心的狗贼。”陈氏凝眉拍桌,“我虞儿想要什么我不能给吗?”
孙嬷嬷犹豫道,“一月不合适吧。”
沈家其实还是不要明面得罪的好。
陈氏立马应道,“是不合适,一年!一年都不许给我接沈家的单!”
孙嬷嬷:……她就多余说这句。
傍晚,沈鹤宸回了国公府。
脑海中莫名都是那人儿带着白色帷帽的样子,白纱遮住那张俏丽娇颜,身段纤细窈窕,仿佛一掌就能捏的过来。
平阳郡主见他回来,立马热情的迎了上去,“夫君回来了。”
她伸手将沈鹤宸的外衣脱下来,挂在旁边,瞥见了沈鹤宸腰间挂着的新香囊荷包,上面绣着云鹤花样,“夫君先前的荷包坏了吗?”
“没有,”沈鹤宸如实说,“是苏家那个丫头送的。”
平阳郡主手上动作微僵,身为沈鹤宸的枕边人,沈家设计苏家的计谋她都是知道的,也知道若是那日花朝宴事成,是要把那苏幼虞纳进来。
沈家想要让沈鹤宸去给那丫头破身。
平阳郡主她自知不比苏家那丫头貌美,再者她和沈鹤宸是新婚,总也不愿自己的丈夫去碰那丫头。
沈鹤宸胸怀都在朝堂上,也并非好色之人。她哭闹了几次,沈鹤宸才应允了不会真的碰苏幼虞,只做个假样子被误会就行了。
他还答应即便以后苏幼虞进门也只利用不碰她,不会喜欢上那个丫头。
但是平阳郡主总是担心的,原想着若是事成,等苏幼虞一进门就偷偷做些手脚让她染上天花,再命人传出些风言风语。
这样即便是那丫头病好了,也要毁容留下一脸的麻子。
沈鹤宸这样心高气傲又洁身自好的人定然是万般瞧不起她,碰她都嫌脏。
眼下苏幼虞主动送香囊对沈家是好事。
平阳郡主还是心生妒忌。
“那丫头脑袋愚笨又单纯,先前和念柔关系又好,深信有其他人要挑拨苏家和沈家的关系。”
沈鹤宸笑了,“有她在,苏家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平阳郡主眼底满是鄙夷,“苏尚书竟养出了这么个软包子。这品性也登不得大雅之堂,做个妾也不委屈她。”
一枚棋子罢了。
想想即便苏幼虞嫁进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可是做皇后的命,总要有点容人之量。
沈鹤宸听平阳的话带了点醋意,亲昵的笑了,“可是吃醋了?我答应你的自然是永远都作数的,即便她入府也不碰她,她还是得敬你为正室。”
沈鹤宸自己清楚,这几日他每每入梦就能梦到那日春宴上舞动的身姿。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让善妒的正妻先放了心再说,省得她又闹。
“纳她是为了大局考虑,苏尚书那个顽固的硬骨头又不好拉拢,只能从他女儿下手。再者,为夫不喜欢那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夫君喜欢什么样的我哪里知道?”平阳故作娇嗔,别过头不理他。
沈鹤宸大笑着将人抱起来,平阳推拒了几下,心中还是欢喜。
入夜烛灯熄灭,房中传来声响,平阳隐约觉得今晚的沈鹤宸格外的猛烈。
而此时沈鹤宸耳边的声音仿佛变了变,换成了另一个软糯得仿佛可以滴出水的声音。
甚至鬼使神差的眼前人影都换了一个。
他眼神暗了下来,呼吸愈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