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商总很快就明白了。”
“啪!”商砚深那边直接把电话挂了。
宁西言叉着腰在原地转悠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把那点气咽下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商砚深的车上下来。
竟然是商砚深的助理向俊。
“宁少,我们夫人呢,我跟来看看。”
宁西言抬目往他身后一看,那辆车里显然没有别人。
商砚深竟然真的没有跟来。
这男人够狠的心。
宁西言无法,只能先跟向俊一块儿回到诊室。
而这时,宋莺时已经自己签完字,推进去做胃镜了。
大概只有宋莺时最了解商砚深。
她知道他不会来。
不来也好。
宁西言乐见这两人的婚姻越走越凉,早点走到头才好。
宋莺时做完检查,被诊断为急性胃炎,要在医院里吊三天针。
于是当晚就住下了。
到底是男人,照顾起来不方便,在宋莺时自己的要求下,给请了个护工,让向俊和宁西言都先离开。
没想到原本只是住个酒店,一不小心住进了医院。
人倒霉起来真是喝水都塞牙缝。
宋莺时一整晚几乎没睡,护士一会儿就进来一趟,查看她的状况,一晚上吊了四瓶水,等挂完天都快亮了。
天一亮,步苑就来了。
她跟步苑只不过二十天没见面,比起分别时的状态,两人仿佛换了个个儿。
原先精神萎靡,做什么都恹恹的步苑换发了不少精神,倒是当时带着掩不住的憧憬跟商砚深出国“蜜月”的宋莺时,此时委顿在病床上。
步苑一看宋莺时那样子,顿时就气上心头,“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胃病了?商砚深虐待你?”
在步苑的记忆里,宋莺时可从来没有胃病这娇气毛病。
宋莺时挂一晚上水,到底把疼痛压了下去,自己撑着在病床上坐下来。
原本想对着步苑笑一笑,但笑容的弧度还没拉开,喉间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
宋莺时看到步苑,就好像看到了最信任的人。
人在伤心的时候,稍微一点温暖和依靠都能让装出来的坚强一秒破功。
步苑急了,“怎么了这是,他真的欺负你了?”
她抬头望了一圈,想找商砚深的人,但除了一个护工,谁也没看到。
步苑捋袖子,“商砚深人呢?”
宋莺时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只是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你跟商砚深怎么了,吵架了?还有你跟宁西言又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你生病也不该由他来通知我啊!你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你要急死我吗?”
她吸了吸鼻子,“我爸爸出事了,我想给他申请保外就医,所以求了宁西言。昨天他发现我胃痛,所以送我来医院。”
这么一听,倒也合情合理。
但细一深究,不合理的地方却还是很多。
“你爸爸的事为什么要求到宁西言那里?还有你胃痛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商砚深管你?”步苑下结论,“所以还是你们夫妻之间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