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言自然不会拒绝跟她一起吃饭的机会,想了想,道:“昨晚喝酒喝的,胃还不舒服呢,要不我带你去喝粥,就我们常去的那家。”
这就是青梅竹马让别人比不上的好处。
那么多共同回忆,总有些事情能让人心生柔软,感慨有对面这个人还是幸运的。
两人去了餐厅,宁西言点了养胃粥和几个招牌小菜。
一早上都被宋莺时追问宋德厚的情况,现在才能插缝关心宋莺时昨晚喝醉后有没有出状况。
宋莺时说自己还好,但宁西言却听出她有鼻音,“感冒了?”
“有一点吧,昨天没注意。”
宁西言迟疑一会儿,“是不是商砚深昨晚欺负你了?”
这个“欺负”,宋莺时也不知道要理解成什么意思。
但不管是哪种“欺负”,商砚深其实都没有。
“没有。”
看宋莺时面目冷冷淡淡的,宁西言想到商砚深昨晚那副霸道蛮横唯我独尊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这次你爸爸的事,你为什么不让他出手帮你?”
宋莺时低头沉吟了一会儿。
她并不是很擅长诉苦,但这么多事憋在心口,她也需要找个契机发泄出来。
她把商砚深背着她将工作辞了的事说了,声音中是无限苍凉,“我本来已经打算跟他好好过了。两个人相互磨合,学着做一对正常夫妻。但是现在……也许他心里从来没想过该怎么尊重我。这段婚姻,我看不到继续下去的意义。”
宁西言在听到第一句话时,心里还一咯噔。
如果宋莺时准备跟商砚深好好过了,那以商砚深的个人魅力,让宋莺时爱上他是迟早的事。
其他男人还有什么机会?
宁西言试探道:“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对贺酌……怎么,现在对商砚深也有好感了吗?”
听到贺酌的名字,宋莺时越发头疼。
之前只是随便敷衍的,她不想让宁西言知道自己暗恋商砚深多年。
现在也不想听到贺酌的名字。
“别再说他们了。贺酌也好,商砚深也好,跟我们今天聊的事有关吗,不要把不相关的人扯进来。”
可宁西言昨晚一整晚都没睡。
一直在重复商砚深把宋莺时从他车上、他身边将宋莺时抱走的场景。
那是他作为丈夫的天然权力,却让宁西言深深刺痛。
“好,那就不说他们,说说我们。”
他的话音出来,看到宋莺时的小脸拉了下来,似乎以为他又要表白了,很不高兴的样子。
宁西言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说我们两个合作的事。关于宋叔,他取保候审以后,我安排了一个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到时候能让宋叔尽可能地恢复功能。”
宋莺时顿时为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黑脸而感觉到惭愧。
宁西言对宋德厚这么关心,她却误会他对自己的企图。
她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商砚深那么急色!
也不必把自己的魅力想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