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却已经听出了她的意思,一声轻笑伴随着他的呼吸,在她耳边。
“只有狗男女能做这件事,正经夫妻不行?”
宋莺时漂亮的眼珠一瞪,“我跟你算正经夫妻?”
“那不然是什么?”商砚深勾唇,“野鸳鸯?”
宋莺时长睫一颤,抬头看着他,似乎是招架不了他这带着调情意味的三个字,好一会儿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指了指商砚深唇角的水渍,“你擦一下你的嘴。”
那是她的……
商砚深看只当她在害羞,反而一动不动,故意臊她。
宋莺时抬手,替他抹了一把嘴唇,带着报复的力道。
商砚深反而在她掌下闷笑一声。
宋莺时也勾了勾唇角,这才告诉他,“我刚从厕所出来还没来得及洗手。”
商砚深:“……”
宋莺时趁机推开他,走过去洗手。
一边洗手,一边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见不得人”。
她扯了纸巾,干脆将唇上残余的那点口红擦了。
眼看着商砚深也走到这边,宋莺时转身就要走。
商砚深叫住她,“暂时先别回包厢。”
口红没了还能解释,但她脸上那春情未散的模样,只要是有点经验的男人都能看出端倪。
更何况——
宋莺时心想,邓柠还在那里。
不过她半点也不想认输,目光快速地向下一扫,嗤笑:“我看你才要晚点再回去。”
商砚深脸皮厚,她都敢堂而皇之拿出来讲的事,他更无所谓。
“要是这样亲了你还没反应,你才要担心。”
宋莺时张嘴便道:“这不是我要担心的事,我很快就……”
“闭嘴。”商砚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哑着嗓子压着火,“不然我就拉你进去干点野鸳鸯真正该干的事。”
宋莺时的嘴唇还在红肿发烫,自然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她闭嘴,过一会儿才道:“我不回包厢,我要走了。”
“去哪里?”
“回公司!”平白无故浪费她半天时间,宋莺时理所当然地吩咐道,“邓柠你让人送她回去。”
商砚深却突然伸手,强行搂住她的腰,禁锢她离去的脚步。
胳膊上的肌肉绷紧又放松,他低头淡声道:“喝了酒,还想着去上班,就这么爱岗敬业?”
关他什么事!
她赶着回去辞职啊!
宋莺时刚要开口,但一抬头对上商砚深的双眼,带着不爽又压抑的神色。
她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一瞬,想到早上的事。
因为邓柠的一句话,向俊以为她现在在Wildness上班。
想必商砚深也误会了,所以才会是这样的表情。
宋莺时干脆将计就计,说道:“不,我是去辞职的。”
“哦?”
“不喜欢现在的公司,正好今天有一家更大的公司向我发出了邀请,所以打算跳槽了。”宋莺时故意顿了一下,“我这样说,你总可以放我走了吧?”
她说的每个字都是真话,薄旷的确刚刚才在微信上询问她考虑好跳槽没有。
但商砚深会怎么理解,就不归她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