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的手一顿。
她知道,商砚深还在忌惮先前的薄旷。
宋莺时笑容加深,“没办法,我就有这癖好。你看看自己不就知道了。”
商砚深仿佛被骂的不是他一样,“那也只能证明你眼光一次比一次差,先前那个至少是单身。”
“哦——”宋莺时做恍然大悟状,“这么说,你比较看好薄旷?”
商砚深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眉峰微微皱起。
宋莺时笑吟吟道:“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他的。”
说完抬高声音,朝一个方向道:“薄旷!这里!”
商砚深眉目倏地一寒,而后就见薄旷拨开人群,走到宋莺时面前。
他也有本事,就跟看不到商砚深一样,关切道:“我就去结个账,怎么就出事了?西言呢……呃,安妮也来了?”
他一看安妮的动静,立刻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带你走。”薄旷当机立断。
如果商砚深不是还抓着宋莺时的胳膊,几乎都要以为自己隐身了——不然这人怎么就敢当着他的面带走他老婆。
商砚深微微抬高了声音,“薄总。”
薄旷仿佛才看到他一样,“商总一个人来吃饭吗?真是好兴致。”
宋莺时在旁边听着,深感如果如果有绿茶男——应该就是薄旷这样的了吧。
这句话暗戳戳地在说商砚深自己都带着别的女人吃饭,没有资格管宋莺时跟谁走。
“是不是一个人吃饭很重要么?”商砚深不痛不痒地扎他一刀,“薄总如果这么在意这方面,当初无论如何也该好好挽回一下你的婚姻。听闻前任薄太太贤妻良母,想必每天都有热饭热菜在家等你。她这一走,薄总都得到别人锅里夹菜吃了。”
宋莺时眉头一跳。
打人不打脸。
商砚深倒好,上来就往人家痛处戳。
还有,什么叫到别人的锅里夹菜吃。
她宋莺时是菜么?
就算她是菜,也从来不是商砚深好的那一口!
幸好薄旷不以为忤,“我的确是不喜孤独,比不得商总潇洒。我这样不适合离婚的人需要再找伴侣,而商总这么洒脱,那就该当放手时则放手,早日还自己一个自由,对不对?”
宋莺时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
薄旷的这番言论,就差明晃晃地对商砚深说出“我离婚了要追你老婆,你快点离婚腾位置”。
虽然她也很想离婚,而且跟薄旷走得近除了工作上的原因,确实也存着几分恶心商砚深的意思。
最好恶心得他立马离婚。
但薄旷这样开宗明义地“宣战”,又太挑战商砚深的底线了。
过犹不及。
宋莺时担心激怒他,更不愿意跟自己离婚了。
“商砚深……”宋莺时在他黑着脸要发作之前叫住了他。
商砚深压着眉眼看向她。
“我……”
我腿疼站不住,要先走了。
这句话刚说一个字,就被林菀的声音打断了,“砚深,你过来劝劝吧!”
安妮和宁西言看起来都要原地分手的样子了。
商砚深却没动,还是看着宋莺时:“你去我车上等我。”
宋莺时一看他们的样子,就是还没吃饭,她忍不住冷笑两声,“然后等你们热热闹闹吃完饭,再拼车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