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商砚深恢复了一点神志。
他停了停,汗水从额头掉下来,砸在宋莺时光洁的额头上。
他皱眉,“这是你欠我的!”
既然敢这样暗算计,这个后果也合该她自己来承受!
宋莺时听到他这句话却一阵恍惚,误以为他说的“欠”,是说她从不履行夫妻义务。
宋莺时原本只是反抗他,但听完商砚深的这句话,脸上的恼怒变成了冷漠。
宋莺时冷冷道:“我欠你什么了?洞房花烛夜?”
商砚深薄唇动了动,还是决定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得罪女人得好。
他哑着嗓子,“算我欠你的,现在补给你。”
任何一个女人,在洞房花烛夜被丈夫放鸽子,还是因为另外的女人,这道坎绝对不是这么好过的。
至少宋莺时这两年来都 不肯让他近身了。
“那就继续欠着吧,我不稀罕了。”宋莺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用力抵着商砚深的肩膀,将他推得翻到另一侧去。
意识到商砚深还想起来,宋莺时干脆一翻身,反骑到商砚深的腰上,压制着他。
“除非你让那天发生的所有坏事都消失,我跟你之间这笔欠账才算还完。”宋莺时意味不明地说了这样一句,“但是不可挽回的事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商砚深就像没听到一样,目光都盯在宋莺时露出来的大片白皙肌肤上。
宋莺时坐在他身上不太好穿礼服,想要站起来,却不想这个混球在这个时候挺动了一把腰肢,本来都已经坐起来的宋莺时,一下子又跌回了商砚深的腰腹间。
而在同一时刻,会所里岌岌可危的大门被人踹开。
宋莺时和商砚深几乎是同一时刻转过去,而后宋莺时恰好看到步苑那张怀疑人生的脸。
“——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宋莺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衫半褪,再加上这样的姿势骑在商砚深身上,谁看到都会以为她是主动的。
而商砚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忽然将被子一抖,将半裸的宋莺时裹到被子里躺着。
而后朝门口涌入的人群骂了一声,“滚!”
不就是仙人跳么,至于叫来这么多拍照的,还都是男的!
万一他们现在已经进入正题了呢?
“等等!”宋莺时跟他唱反调,不让那些人离开。
她窸窸窣窣地在被子里穿衣服,沉吟半天才对商砚深说,“你最好现在放了我,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至于离婚怎么离,财产这么分割,现在这一片混乱,也不是谈事的时候。
所以宋莺时想趁着人多偷溜,却被商砚深在被子下面按住了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商砚深牙齿咬紧,“当一切都没发生?宋莺时你当然可以当没发生,但你看看我现在的状态,你以为我会让你现在就走?”
宋莺时当然知道,商砚深现在有多难捱。
但是——
“你不让我走,我难道不会自己走?”宋莺时想到自己被上司暗算酒水,她那么难受,想求商砚深留下来,可他是怎么做的?
宋莺时今天只不过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这么多人闯进来,商砚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传出去更是麻烦,所以自然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宋莺时被步苑扯着跑走,两人抚着胸口一起喘气,活像跑了数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