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餐台吧边遇到了薄旷,为那天晚上他贴心送医的事道谢。
“不必客气。”薄旷问她,“我记得你喜欢吃杏仁口味的东西,那个焦糖佛罗伦汀合你口味吗?”
宋莺时抬眼看他。
甜品是她第二天早上在门口的袋子里发现的,“那些吃的也是你送的?”
“也?”
薄旷让人送了药品和食物,听说敲不开门应该是睡着了,就让人先放在门口。
“不是一起送过去的么?”
宋莺时其实也不太清楚。
她只知道,理疗医生是前一晚到的,药品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按理说应该不是一起到的,不然医生直接提进来不就好了?
不过宋莺时也不想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因为她的注意力都被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吸引了。
她认识那个人,因为是商砚深的秘书之一,李薇。
宋莺时被下药那晚,商砚深叫来Anna和李薇来安置她。
宋莺时:“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她告别薄旷,跟上了李薇。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很准。
在宋莺时抓到李薇往一杯酒里撒粉末的时候,事情就变得有意思起来。
“夫、夫人……”
李薇吓得就要把那杯酒倒掉,被宋莺时制止了。
“让我来猜猜,这杯酒你待会儿要端给谁?”宋莺时扫一眼李薇今晚穿的性感晚礼服,“商砚深?”
李薇心虚得快要哭出来,“不、不不不,不是!夫人,我什么都没做,一时犯糊涂,您放过我,我回去以后就辞职。”
“别辞职啊……”宋莺时微笑道,“你很聪明。是不是那晚就看出来了,我跟商砚深的感情破裂,觉得你上位的机会要来了?”
李薇嗫喏一下,立刻想反驳。
宋莺时没给她开口的机会,“酒我替你送过去,他喝下去的几率大一些。”
李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助你一臂之力,但不是白帮的……”宋莺时凑到李薇耳边,说了一番话。
没人听到她们是怎么商议的,几分钟后,宋莺时寻到了商砚深。
他在一个小包厢里,里头的人吞云吐雾的。
大概是要避着二手烟,所以林菀这会儿没有黏在他身边。
宋莺时一手拿一个酒杯,倚着廊柱,也不急着递给他。
倒是商砚深先扫了一眼她的左肩,“伤好了?”
宋莺时轻嗤一声,“托你的福。”
这几个字语气不明,一听就是反话。
商砚深眉目沉下来,当晚就派医生去给她看过了,还闹什么脾气。
“以后少沾惹这些是非,离你那闺蜜远一点。”
宋莺时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张口道:“就算是是非,也是两个人才能惹起来。你怎么不离你那心肝远一点?”
商砚深至此,脸上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警告地叫她,“莺时。”
“哦,知道了,听你的。”宋莺时懒洋洋地敷衍了一声。
“一会儿你那心肝就回来了,跟我喝一杯?喝完我就自己找乐子去了。”
她鲜少这样主动摆出求和的姿态,昏黄的灯光打在她浓长乌黑的睫毛上,情致动人。
商砚深踏近一步,接过她手里的酒杯。
两人挨得很近,商砚深举杯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隐隐撩人。
他的唇刚贴上杯沿,忽然听到林菀那道轻柔的声音急促响起,“砚深,不能喝,她在你酒杯里放了东西!”
原本房间里休闲玩乐的声音顿时消失,所有人都看向了宋莺时,静得连心跳声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