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刘婶在外面喊了,“白芷啊,你收拾好了吗?吃饭了。”
白芷她应了一声,“好了。”
为了不叫人发现异常,白芷还是带上了那条丝巾。
等白芷吃完饭,看她要收拾,刘婶赶紧把人压着,“你今天可是立了大功。”
“属于舍己为人。”
“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白芷却起身了,“我想去公社打个电话。”
刘婶真不知道白芷家里具体什么情况。
姑娘家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肯定是得跟家里说一声的。
怜惜地看看她,“那你等会儿。”
刘婶赶紧进卧室,拿了五块钱和两张二两的粮票出来。
递给白芷,“你身上的钱打湿了,这点钱你先拿去用吧。”
白芷也不想回知青院耽搁时间,“谢谢刘婶。”
上辈子,爸爸在平反前夕去世。
是因为积劳成疾,还是身体早就有病根,又或者是她的继父知道白家平反有望,提前下手,她都不知道。
贺钧还活着,那爸爸呢?
是不是也好着?
她迫切想亲耳知道爸爸的消息。
另一边的贺钧将程家人送到了县城医院,片刻没留就往回赶。
到大队部就就被大队几个闲散年轻男人凑了上来,“贺钧……”
贺钧心里存着事儿,不想搭理他们。
白芷还在吴家,他不知道他离开之后有没有再发生什么。
想要去吴队长家问问。
只是贺钧不搭理他们,他们却积极。
其中一个叫钱六的,直接拽着贺钧,不肯让他,“贺钧,那个白芷真的大半夜找你了?”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笑里是说不出的猥琐,“真没看出来白芷是这种人。”
“表面上看着傲气的不行,原来是这么骚。”
说完对着贺钧挤了挤眼,“贺钧,你们昨天晚上……干了几次?”
贺钧的脚步彻底顿住了,盯着他,目光森冷森冷的,“你说什么?”
钱六还在想白芷落水后的样子,哪里注意到贺钧的神色?
“平时没看出来。”
“今天那湿哒哒衣服贴在身上,才发现白芷她那脸勾人就算了,身段居然也那么好。”
想到曹小兰跟他说的那些话,再想想白芷那张脸蛋儿,钱六心里火热得不行。
白芷能主动勾搭贺钧,他怎么就不行?
他可要比贺钧有钱,嘴巴会哄!
说不定功夫也更好。
钱六凑上去,压低了声音,“钧哥,白芷滋味怎么样啊?”
“她怎么去找你的?”
他说话之间,实在没忍住,咽了咽口水,“你说,我去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钱六就是一声惨叫。
先是被贺钧一拳狠狠砸在了脸上,脑袋嗡得一下。
他刚刚惨叫出来。
贺钧又是一脚下来。
钱六躺在地上,感觉肚子又一阵巨疼,像是要穿孔了。
紧跟着,他就听到身边都是惨叫声。
他们一起来的几个人,一个都没跑掉。
钱六刚回过神,下一秒脖子就被掐住了。
贺钧掐着钱小六的脖子,一点点地用力。
眼神森寒森寒的,声音冰冷得几乎掉渣,“钱小六,你刚说什么?”
钱小六脊背汗毛蹭得一下起来,“不不不,哥,哥,我错了……”
这一刻,他是真的差点以为贺钧要掐死他!
要知道,贺钧之前是真差点杀死过人。
听说贺钧外公一家是资本家还是啥,只是二十年前,这一家子就都跑出国了。
贺钧他妈没出国,生下贺坵之后自杀了。
贺家两兄弟被贺老太给带了回来。
只是,他们兄弟俩成分不好。
贺家老大老二两家都不肯让他们留下,十几岁的贺钧就带着贺坵单独过。
当初,有人想着贺钧有资本家的外公,怀疑他藏着宝贝。
偷偷绑了他那个聋哑弟弟,想从贺钧手上套好东西。
也是那次,贺钧赤手空拳差点把绑了他弟弟的两个壮汉打死。
那会儿的贺钧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也不是真的有多厉害。
他就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