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沉默了几秒,哑着声音回她:“还没。”
殷洁极度不满,响起的声音阴郁之间又有几分的癫狂:“阿烈,你答应我的,为什么不动手?”
“她生病了。”阿烈想起乔楚那张苍白的可怕的脸,心头像被压了一百斤重的大石。
殷洁静了半秒,爆发出猛烈的质问:“你是不是心疼她了?”
阿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恍恍惚惚想起十几年前那双稚嫩的手。
对方不顾火海的侵蚀,只为了把他拉出深渊。
后来他的伤好了,去找她,才被告知,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家人,永远都不会回去那个地方了。
阿烈心中的钝痛越来越大,沉溺于过往像即将要溺毙的时候,殷洁歇斯底里地呐喊把他拉回现实。
“阿烈,回答我,你是不是心疼她了?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什么不帮我?”
“若是连你都不帮我,我只能去找一个流浪汉……”
阿烈打断了殷洁的计划,“我会帮你。”
那头的殷洁松了一口气,把耳边的碎发撩至耳后,眼中的怨恨却像淬了毒那样,“我的好阿烈,帮我,强了她。”
她一字一句,都带着强制的命令。
阿烈双手放下,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嗯,等她退烧。”
“不行,我等不了。”殷洁好不容易才平缓下来的心情瞬间暴躁,发癫一般要他立刻执行自己的命令。
她恨恨踹了一脚洗手间的墙:“阿烈,我等不了那么久,你帮我搞她,现在就搞。”
阿烈早就习惯了她的喜怒无常。
他知道殷洁想要的是乔楚像个荡妇一样在男人身下承欢。
想要让众人看到她至浪至贱的模样。
所以知道该怎么说服她:“她现在病得像一条死鱼,就算给她喂药要是拍视频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殷洁一愣,停下了踢墙的动作。
她被说服了。
“好,那你先治好她,等她好了以后,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好。”阿烈沉着语气说。
结束通话后,阿烈回到楼上。
走进关着乔楚的小房间,阿烈垂眸看着正平躺着的乔楚。
苍白的皮肤下透着不健康的红晕,她唇瓣轻启,像在呓语什么。
阿烈没听清,蹲下把她的眼罩扯下。
乔楚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阿烈拧开一瓶水,坐在地上把她的头托起,试图喂她一点水。
他缓缓倒水,“喝。”
只是水刚倒入乔楚的嘴唇,就顺着脸颊往下落,没入发丝中。
阿烈又试了几次,还是以失败告终。
乔楚已经烧糊涂了,压根喝不下一口水。
阿烈只能把她放平,往手心里倒入一些水,不断拍打着她的额头跟脸颊,试图用这样的方法给她降温。
过了半个小时,出去买药的人跑上来,“哥,退烧药来了。”
阿烈打开药店袋子,看着药不禁皱眉,“怎么买这种药?”
这是那种一颗很大的药饼。
乔楚现在连水都喝不下,又怎么能吃这么大的药饼?
男人摸了摸后脑勺,无奈说:“哥,你说买退烧药,又没说要买什么类型的退烧。”
“这药是药店的老板推荐的,说是退烧效果很好的。”
阿烈见他压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提醒着:“她昏迷了,连喝水的意识都没有,怎么吃药?”
男人愣了愣,不耐烦道:“女人就是麻烦,反正大小姐说的是解决这个女人,别管她就是了,生死有命,她要是活不过来也怪不了咱们。”
阿烈瞪了他一眼,随即看了眼说明书。
一次一颗。
他挤开一颗药丸,钳住乔楚的下巴,把药饼塞进她的嘴里。
再往她的嘴里倒了一些水。
水随即溢出。
一旁的男人看见,又是“啧”了一声,“这女人身体真不行,不就是被绑架了,居然还生病。”
“别说了。”阿烈制止他说话,任由药在乔楚的嘴里一点点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