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的两位老师将萧封拷着,按在了保卫室的凳子上,开始审问起来:“萧封,为什么要带凶器进校园行凶抢劫?”
萧封也许看香港警匪片看多了,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样:“警官,我拒绝回答。我要见我的律师。”
保卫科的老师哭笑不得:“萧封,这是大陆,不是香港。见律师可以,不过首先得坦白从宽才行。”
萧封虽然长得高大,可却是个外强中干,没有什么力气的纸老虎,平时完全是手下的一帮酒肉哥们在撑着。那些哥们大多比他高一两届,到了高三都改邪归正了,一个个考上了大学或者从军离他而去了。现在孤家寡人留在补习班的萧封已经变成一个光杆司令了,昔日的风光不再。
补习的第一年,学校的保卫科他自己也记不清来来回回、进出过多少次了,每次都安然无恙。今年是高五了,这次是他自己被扁了,而且还没有伤到别人,他寻思应该不会出问题,出去是迟早的事儿。
“警官先生,我没有犯罪交代什么啊?谁看见我拿凶器了,谁看见我抢劫了?证据呢?”萧封阴阳怪气的说。
“萧封,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狡辩么?”一个老师拍着桌子严厉喝道。
“老师,你态度好点行不行?我还没有吃饭,没有力气交代。”萧封摸着肚皮油嘴滑舌地说。
“吃饭可以,必须先交代清楚。否则就别做梦!”
“坦白从宽,把牢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可不是吓大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给饭吃,就不说,公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萧封非常傲慢无礼。
“你这兔崽子,不见兔子不撒鹰!好吧,正好我也没有吃饭。牛科长,麻烦您去饭店弄两个盒饭来。”马老师掏出十块钱,递给马科长。
“这哪行呢?我去买就是。”牛科长将马老师的手挡了回去。
牛科长出了保卫科,马老师一个人继续和萧封耗着:“小子,你都高五了,能不能成熟点?你舅舅和我是战友,79年一起参加过自卫还击战,出生入死的那种好兄弟。他很希望能够你考个警官大学,如果你将来想进我县的公安系统,你舅舅会给你想办法的。”
“哼,我吃不消,警校太严格了,还不把我给整死。公安局我才不稀罕,我要上武汉大学国际贸易系,赚大钱。马老师,你懂的。武汉大学的毕业证,掷地有声,当当当的响。”萧封唾沫四溅,越说越激动。
“兔崽子,公安局可是好单位哦,我做梦都想进去”
“今天你放我出去,我跟我舅舅说合说合?”萧封和马老师套近乎了。
“不了,不了,你舅舅有他的难处,进公安局还得县五大家领导的签字。”
“没事,我舅舅一句话的事情。不过你得准备点钱,放点血,请五大家领导吃个饭是必须的。”
“你们两个说啥呢?”牛科长提着两个盒饭进来了。
“没说啥,萧封他已经承认错误了。”马老师笑着说。
“不会吧,他那个犟脾气我还不知道。”牛科长不相信。
“科长,我烟瘾来了给我一枝烟好不?”萧封打着哈欠。
“不行,学生不允许吸烟。”牛科长不理睬。
“我都承认错误了,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萧封烟瘾犯了,倒豆子一般的开始交代了,“今儿都是我的错,匕首是我的,我认了。敲诈勒索是假,争马子才是真”
萧封一口气将事情起因经过全部说清楚了,哈欠连天:“科长,现在可以给我一支烟了么?”
“哎,看你有悔改之心,今儿就破例吧。马老师,给封少爷一支烟。”牛科长向马老师使了一个眼色。
“不好吧?科长。”马老师极不情愿,给学生发烟多没面子。
“就我三个在这,我不说出去,谁知道?牛科长、马老师,我保证不会说的!”萧封举起带着镣铐的手发誓。
“放下你的手,既然牛科长都说了,你就给你烟好了。兔崽子,下不为例。”马老师从他的烟盒倒出几支,递与牛科长、萧封,一并点上,而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谢谢科长、谢谢马老师。”萧封接过烟,猛吸几口,眉飞色舞,“烟是个好东西,和气草,我喜欢!有烟就有朋友,有烟就有江湖。”
“萧封,这是学校,不是什么江湖。”马老师轻轻踢了萧封一脚。
“老师,刚刚才给我点烟了,这会又踢我干什么?你不想去公安局了?”萧封恶狠狠的瞪着马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