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孟宴臣决定要争取话语主动权。
就很不客气地将蒋家的发迹史抖了出来:
“圈里面谁不知道,你父亲最初是从承包小诊所发家的,更准确的说,是靠着治疗一些男女的私病挖到了第一桶金。
我听人提过,你爸年轻时还曾在街头到处贴小广告呢,后来眼看病源不多,干脆请了几个有私病的小姐去红灯区从事那行业。
后来那一片区得私病的男女几乎像雨后春笋一样的狂冒出来,接着你爸的那小诊所就开始日进斗金。
也不管治不治得好,只管开最贵的药,而那些得了私病的人,明知被坑了,又顾忌颜面不敢声张,只能吃哑巴亏。”
“接着又承包了妇科医院,主打招牌就是引流手术,这回你爸干得更绝,让人穿着义工服,去附近的大学城给大学生们送套套。
谁知道那些套套的质量太差了,全是漏洞,结果很多不该有的爱情结晶也像雨后春笋似的狂冒出来,再接着你爸又理所当然的大发横财。”
眼看蒋裕的脸色格外难看。
孟宴臣毫不理睬。
只管将系统给的隐藏剧本里,蒋克存的背景设定阐述了一遍:
“还有什么不孕不育、整形整容,反正只要有暴利可图的医疗行业,你爸几乎都涉及了。
靠着这些原始积累,这才能去承包公立医院,到最后自己建医院、搞连锁,
短短几十年里,成了国内民营医疗行业的龙头。
至于开医院期间爆出的那些坑蒙骗黑料,想必就不用我一一道来了吧。
另外接下来要搞的互联网基地项目,我猜你爸肯定是线下还不够,见目标移到线来,一网打尽。
希望天底下的病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能财源广进,要说吃人血馒头,天底下还有谁吃得你父亲更香甜呢?”
“你到底想讲什么?!”
蒋裕怒不可遏的道。
虽然这些丑恶的发迹史,他早就清楚了。
可和父亲一样都将这些内幕视为禁忌,绝不容许别人提及!
而现在。
孟宴臣竟然当着他的面。
如数家珍般的将蒋家老底掀了个干净,着实触怒了他的底线!
孟宴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随便这男配怎么生气,他只需要在心理层面给蒋裕乃至蒋家施压。
于是。
他一边继续很蹩脚的挥球杆。
一边显得很高深莫测的装逼道:
“我只是想诠释一个道理,虽然很多人说,为善的贫穷更命短、作恶的享福又寿延。
但对我而言,什么善恶是非都是假大空的玩意。真要较真的话,现在你家蒸蒸日,而我家岌岌可危。
为了以后还能继续享受这种等阶层的日子,和你这样的富家子弟打打高尔夫叙旧,我决定要做些改变。
当然,不是说要去做大恶,只是会在法律的允许范围里,尽量去做有益于自己的事情。
顺便有闲钱的时候再做点慈善赚名声,想必这也是你家洗白之后,一直遵循的发展方向吧?”
闻言。
蒋裕的怒容转化成了错愕惊诧。
他直勾勾的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小孟总。
许久之后。
蒋裕现学现用的来了一句:“我可能也是遇到了一个假的孟宴臣了。”
“人还是那个如假包换的小孟总,顶多算是升级版的罢了。”
孟宴臣也不介意将崭新的自己展露给蒋裕看。
反正这些事迟早要捅破。
再说。
他也必须表现出自己的强势。
好让蒋家心存忌惮、不敢再肆意算计自家!
现在面临的情况不同。
他可不会傻到模仿那些套路剧情中的主人公。
到处玩扮猪吃老虎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