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北笃带着李江宁他们往西北角走,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早已到了秃鹫寨的大门口,只见那里壁垒森严,而秃鹫寨外有几头秃鹫在那里啄着被施以惩罚的人的肉体,众人见之颇觉为之残忍,守寨门的匪徒见是六当王回来了便令下人打开铁篱寨门,放下吊桥,让众人过桥。原来这韦俊秀学那南京护城河之样,把秃鹫寨设计得井井有序,那些守城的见杨北笃带着这么多的少女进来,内心都充满了好色之意。李江宁何以晓得自己已入魔窟,但这杨北笃看起来却像条汉子。
刚到寨子内,这里的房屋也大都以南京城为模型,不过与江南富庶相比不知差了多少倍,也许是由于地理环境的原因,这里四周且又是沙漠,房屋建筑自然都无法经过更好地装修,房屋极其简陋。那五当王一见六弟带着一群少女进来,心中大喜便对六弟道:“六弟,今日收获颇丰啊!”杨北笃摇了摇头道:“五哥,这些少女可是我们天国的后代,你们可千万不要胡来,还有这里有一位是忠王之子李江宁,五哥且快来拜会。”五当王卢国伦见李江宁一脸白净,像个小白脸,便不屑一顾。
杨北笃见五哥卢国伦这么小瞧了李江宁,内心颇为不舒服,不过这个卢国伦也是半路出家当匪的与自己曾经在太平军中经历身经百战的男子汉气概有所不同,这卢国伦小家子气,曾经是塞北强盗,后来因韦俊秀比自己武艺好便被降服。杨北笃带着李江宁经过了一殿又一殿到了四当王这里时,已是到了聚义厅。只见一个矮胖的四当王坐在一条矮凳子,那四当王身材矮胖,圆脸肉嘟嘟的,一见杨北笃带着少女过来便憨笑地道:“六弟,你今日收获颇丰啊!”杨北笃道:“四哥,你哪里晓得,这些可是我们天国后裔,你快请大哥来。”
于是胖子四当王洪镇北便懒洋洋地从矮凳站起,然后走进后房去了,李江宁见这个大厅甚是宽敞,屋檐的正北角挂着一块匾额,面还写着三个血红的大字’聚义厅‘,此时韦俊秀早已从后堂走了出来,他衣冠楚楚,身着一件紫色锦袍,头戴着一顶黑色小圆貂帽,韦俊秀面貌俊雅,年龄大约有二十七八岁,但是端庄举止偶尔会显露出一点市侩的狡猾、轻浮劲儿,见杨北笃带着这么一大群人,便哈哈大笑道:“六弟,今日收获不小啊!今日为我找来这么多佳丽来充我东宫啊!”
杨北笃虽然一脸严肃,但对于大哥韦俊秀还是恭敬的,他对韦俊秀拱手道:“大王,这些都是太平天国的后裔,我救了她们,希望大王能接纳她们。”韦俊秀轻浮地笑道:“那是自然。”杨北笃又向韦俊秀介绍了李江宁道:“这位是忠王李秀成之子李江宁。”韦俊秀刚才见李江宁一进来,就觉得他一身不俗,又听杨北笃说这位白面书生是忠王李秀成之子,便两眼放光,站起虎皮椅,走下台阶,到了李江宁身旁看了看,握着李江宁的手道:“原来你就是忠王之子,失敬失敬,来与哥坐虎皮椅来。”
韦俊秀拉着李江宁的手要虎皮椅去,韦俊秀想与他平起平坐,可是李江宁却很不好意思地道:“初来乍到,韦大哥却以此之礼待之,羞杀我也!”韦俊秀笑道:“你何必与我如此客气,我们都是天国之王的后裔,与我坐这把虎皮椅有何不对,往后我要你为我出谋划策呢!”李江宁听韦俊秀如此待己,又讲到了未来为他秃鹫寨出谋划策,李江宁便有了想借秃鹫寨之匪去解救常万山他们。可是李江宁何以晓得,这些人早已归附了曾作宾了。
李江宁和韦俊秀都坐在了秃鹫寨的虎皮椅子,韦俊秀让杨北笃去准备酒水,想在聚义厅庆贺一番,于是杨北笃便高兴地去准备酒水了。此时只是晾着这些姑娘,李江宁道:“韦大哥,我想让你为这些天国少女们谋划一条出路,让她们回到自己的家乡去。”韦俊秀本想让这些女子为自己的弟兄们配媳妇儿,此时听李江宁有此意,虽然心中大是不高兴,但为了给他初次见面的面子也只好勉强地答应了。韦俊秀让五当王卢国伦去准备好那些女子的住宿,于是卢国伦带着那些女子到了一个所在去了。
李江宁与他们喝酒尽欢,那在聚义厅的四个王和李江宁各自介绍了自己,卢国伦鄙夷李江宁没什么本事,拿着一把洋枪对李江宁道:“李兄弟,你敢不敢与我比比枪法,我能在这里打到在大厅不远处的秃鹫。”李江宁向着大厅外望去,见一只秃鹫正在一个匪徒喽罗的肩膀,那喽罗正在给它喂食,忽然枪一响,那只秃鹫被打落在地,那名匪徒小喽罗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见五当王在那里举枪,以为自己得罪了五当王便吓得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不过卢国伦因为打死了一只秃鹫,而那个小喽罗却吓成那样子,忽然拍手大笑,韦俊秀却道:“李兄弟,可别见怪,未来与我一起能坐那把头等交椅就得有足够的本领,否则我手下的人就不会服你,我想李兄弟是忠王之后,必然有过人之处,不妨露一两手让大家见识见识。”李江宁却拱手还礼道:“我这一来只不过希望大哥能为天国后裔做点事情,让她们回到自己的故里安分守己,只是这一请求而已,心中别无打算。”韦俊秀道:“男子汉大丈夫,生在这天地之间,要活就活得潇洒一点,与为兄共创一片天地才是,怎么说出这等无志气的话呢!”
韦俊秀一脸的不高兴,此时卢国伦气焰非常的嚣张想见李江宁出丑,不断地挑衅,想让他开枪射酒杯,卢国伦举起酒杯叫着那个还在那里跪地求饶的小喽罗道:“你过来,快点过来。”那名小喽罗规规矩矩地走到卢国伦的身旁,卢国伦给了他一巴掌道:“还不接住,你站得远远的,然后把酒杯放在自己的百会穴,让这位李壮士打你酒杯,若是酒杯被你抖落了,我就要你这颗脑袋。”那小喽罗吃惊不小,只得连连答应。李江宁见卢国伦这么卑鄙,又见韦俊秀要让自己展示武艺,自己也只好答应。
那名小喽罗站在离聚义厅不远处,卢国伦道:“李兄弟,给。”卢国伦要把枪给李江宁,李江宁却道:“不必了,我自有燕子飞镖。”李江宁从衣兜内掏出了一把燕子飞镖,此时那名小喽罗早已吓得尿了裤子,又生怕头顶的酒杯掉落。李江宁站好了姿势,手举燕子飞镖,觑定那名喽罗有一百米远,李江宁运劲全力,‘嗖’的一声,燕子飞镖从自己的两指之间飞快地射中了那名小喽罗头顶的酒杯,只听‘当啷’一声,酒杯掉落在地,那名小喽罗捡起酒杯时,只见银杯被射穿了一个孔。
小喽罗拿着那只被射穿的酒杯连杯带镖来到卢国伦的身旁,卢国伦看了看酒杯,点了点头笑道:“想不到李兄弟竟然有这么一手啊!”刚才韦俊秀见李江宁发射飞镖之时收发自如,觉得他的内力深厚,此时心里早有了嫉妒之意,本想看在已故忠王的面子让他和自己坐第一把交椅,见他白面英俊,肯定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他的武功却不赖,此时心中的嫉妒之意油然升起。李江宁谦虚地道:“区区微末伎俩不足为道。”但是韦俊秀可不这么想。
韦俊秀勉强地笑道:“李兄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知道李兄弟学师于何人?”李江宁道:“为师乃闽粤人士,在这里我不好说出为师的姓氏,请韦大哥多多见谅。”韦俊秀笑道:“嗯,既然李兄弟不敢说出他老人家的姓讳,我们也不好再问下去,来大家今天务必喝个痛快。”杨北笃见大哥如此客气地对李江宁,心中更是兴奋,便与李江宁多喝了几杯,喝到晚时,众人也有了几分醉意,韦俊秀便让杨北笃带着李江宁回房休息。
此时韦俊秀让手下人等撤去桌的那些酒菜,然后让卢国伦和洪镇业在大厅议事,韦俊秀问道:“奇怪,二当王金昌盛和三当王陈丽华为何还没回来?奇怪,难道那个疯丐当真如此厉害?”卢国伦道:“我想灵虚道人所设的圈套,那个疯丐必然被诱入圈套之中,我想他们一定得逞了。”此时忽然门外一小喽罗报道说:“大王,二当王和三当王带着雪眉道人、赏罚二老回来了。”韦俊秀道:“快快有请。”此时二位贼王带着雪眉道人到了会议厅,韦俊秀见雪眉道人一脸肿胀。
二个当王和赏罚二老皆向韦俊秀拱手道:“参见大王。”秃鹫寨主韦俊秀展开折扇道:“免礼。”韦俊秀在烛光下见叶乌楚右眼被射瞎,感到非常意外,此时陈丽华却道:“大王一定不知道其中的变故,我来说吧!”陈丽华道:“大王,我们那日接到贝勒爷差遣之后便和二哥赶赴去了丐帮分坛,谁知道去了之后,在那里埋下伏兵之后,那疯丐与那三个投诚我们的乞丐到了分坛时,那疯丐原本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那三个投诚我们的三丐拔出匕首想在老乞丐背后插一刀,本来疯丐还在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陈丽华又道:“老乞丐被那三个乞丐背插了一刀,中刀之后那老乞丐却吃了一惊道:‘你们三个为何要害我?’其中一丐却道:‘因为我们早已投靠了贝勒爷,想要割下你人头论功行赏。’老乞丐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把那三丐全杀了,我们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忽然一张大网向着老乞丐扑来,雪眉道人、二哥还有我,众清兵们都包围了老乞丐,雪眉道人笑道:‘老丐头,今日你死定了。’老乞丐笑了一笑,跳开那张大网,忽然一石子向着网孔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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