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法与技法,蒋咏荷给李江宁讲授了两三日,先是离靶场比较近的地方掷出铁胆,可是在这短短数日之内岂可尽学,且这铁胆也有一定的厚度,蒋咏荷貂皮袋内的铁胆都是用铁屑掺杂一些石灰而制成的,故此也有一定的重量,若是要在短时间内练成那是不太可能的。虽然李江宁有一定的武功基础,但要在这几日之内想要学全那弹指神功那是相当难的。这弹指神功蒋咏荷从七八岁时就开始练起,学到如今十八、九岁,到如今也还未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且这铁胆有一定的重量。
三人在这客店吃吃住住也有一个星期之久,而李江宁所学的弹指神功也有了一定的进步,只是打到的靶依然无法射穿靶心,而蒋咏荷随意示范,皆可胆穿靶心,这铁胆犹似猪胆一般构造,蒋咏荷铁胆一出,靶心皆破,李江宁依样画葫芦地还是无法打破靶心,有时候所弹出铁胆也偏向靶心,此时李江宁内心一想道:‘若是按此弹法,不知要弹到何年何月?’李江宁此时垂头丧气,蒋咏荷却为他打气道:“李大哥练习这门武艺,可不能操之过急啊。”
李江宁道:“我知道,但是我与你爹约定比试只有一个月的期限,若是练不成,我如何能取回那把‘金光血剑’?”蒋咏荷一脸赧然,想不到爹爹如此卑鄙,一直占着别人的‘金光血剑’不还,此时艾双儿虽然在他们两人之间看着他们练习弹指神功,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却想到了用飞镖轻巧之故,曾经她父母还健在时,当时还是天国四处受难的时候,她爹爹曾经设想出用一种比弓箭更好的兵器,那就是飞镖了。于是艾双儿想起了曾经爹爹的构想便对李江宁说道:“李大哥,你不如练练飞镖之类的兵器啊。”
李江宁忽然醒悟道:“对啊!这飞镖来得轻巧,且杀伤力也不赖。”但此时的蒋咏荷却道:“飞镖虽轻,只可取人要害,但是要对付那血滴子就难了,要打落那血滴子,起码要像我手中这样的铁胆。”李江宁道:“若是按着你的步骤去修习那铁胆神功的话,不知道要到哪天哪夜才能练成,不如就按着双儿所说的飞镖去练习,只是我得如何作出更精致的飞镖来?”李江宁进入沉思之中,此时艾双儿知道李江宁在想什么便道:“我小时候见过我父亲描绘过制作飞镖之法,只要有一张纸和一支毛笔,我便可以绘画出来。”
李江宁笑道:“这是个好主意,好,双儿你就按着你父亲曾经所做飞镖的式样画给我看。”于是三人找到那家客店,要来了几张纸张、一支笔和一个砚台,艾双儿小时候还是学过几个字,和练过一些画,所以她画出来的那个飞镖形如齿轮,不过圆形齿轮附近却锯齿锋利无比。艾双儿所画图形还真是有一定美观和形样的,只是这种圆形飞镖中略显不足,若是扔在半空中,对方若是用更大的飞镖或者更重的石子向自己的圆形飞镖撞击而来的话,这圆形飞镖反而会弹向自己,若是有一定的风力也会打飘落地。
李江宁笑道:“双儿姑娘,你这飞镖是用来做什么的啊!”艾双儿道:“当然是用来杀清妖的啊!当年我爹爹就是想用一种弓弹枪去射攻城湘勇的,因为圆形飞镖可以放在木弓做的凹槽内的,一旦拉起弹弓便可以射出十几个像这种形状的圆形飞镖。就像外国人的散弹一样,一枪可以杀死好多人。”李江宁点头道:“但你爹用这种飞镖是去打洋枪队的,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一种镖形设计了。”于是拿过艾双儿的毛笔,又在另一张宣纸画出了一支长形的飞镖,前尖锋利,后段却有一只如燕子般形状的飞镖。
李江宁道:“前边锋利尖利,后面却要厚一点,我想便用一只小如蜜蜂的燕子来替代,这样的话,我所发之力,这支飞镖飞在半空也有了一定的重量,若是射中敌人要害,也就像铁钉被铁锤钉入木箱之内的道理。”蒋咏荷道:“李大哥,你想出来的兵器不错啊!”李江宁笑道:“其实早在一年前我就有这么想过,设置像这样的飞镖,不过今天又让双儿姑娘一提起,再联想到圆形飞镖的短处,这让我更加肯定后面应该有个厚重的东西来支撑才行,我想我师父曾经给我取名雪燕,不如就弄一只燕子在面,这样一来即可让飞去的镖有一定的重量,又可显示主人的身份。”
蒋咏荷笑道:“不错,不错,就像我爹爹一样,他不仅有‘大漠杀手’的外号,还有一个‘铁胆无命’的称号,这‘无命’二字,就是说若是铁胆一出,被铁胆打中之人便会没命。”李江宁道:“嗯,就按这形状打造吧,只是这兵器得交个能手打造才行。”蒋咏荷道:“我想对面那家铁铺便可以制造这种兵器了。”李江宁道:“嗯,咱们便去找炼铁老板试试。”三人便离开了客店,来到了那家铁铺,只见几个人正在那里打铁,铁器被炉火烧得发红、火星四射。
此时店铺老板见是蒋小姐,便热情地向蒋咏荷打招呼道:“蒋姑娘,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我店里了,请屋内坐。”蒋咏荷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脸恭维,她知道是张伯,她父亲经常带她到此,目的是为了让张打铁为自己打造铁胆。此时蒋咏荷见到了张铁匠便道:“张伯伯,你还是这么忙。”张铁匠笑道:“是啊!整座沙漠只有我张霖一家铁铺,最近那些商人都过来要我替他们打造刀剑,马鞍之类,故此忙得不可开交。”蒋咏荷道:“我知道张伯伯忙,不过张伯伯我这里也有一件兵器要让你打造,不知张伯伯可否有空。”
张铁匠道:“不知道蒋姑娘要让我替你打造什么样的武器?”蒋咏荷接过李江宁手的那张宣纸,然后展现在张铁匠面前道:“张伯伯,我想要让你打造如图的暗器一般。”张铁匠拿过那张图案,看了一会儿后便笑道:“蒋姑娘,怎么要改换兵器了?”蒋咏荷道:“这是我朋友的兵器,张伯伯,你可以打造得出来吗?”张铁匠道:“这当然可以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此时蒋咏荷从口袋内掏出了一锭银子道:“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付给你酬劳。”张铁匠笑嘻嘻地接过银子之后又道:“不知打造像这样的兵器要多少?”
蒋咏荷望了李江宁一眼,李江宁道:“那就先来一百支如图的飞镖吧!”张铁匠考虑了一会儿之后道:“不知公子是否急着用。”李江宁道:“对,张师父,这需要几日才能完成?”张铁匠道:“若是急用的话,我想在日夜不间断地打造,四日之内便可来取。”李江宁道:“好。”三人又回到了那家客店内,蒋咏荷道:“李大哥,你练好了弹指之法其实再学那扔飞镖之法就简单多了。”李江宁点头谢道:“是啊!若不是蒋姑娘教我,我还真得去拜师学艺呢,我想这技法和心法练成后,再多加改变样式,定能练出新型的镖法。”
三人在这家客店里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在客店内讲些弹指之法和江湖之事,以消遣这几日的无聊,蒋咏荷在和李江宁讲话之际,艾双儿只好走到一边去,不敢听他们讲些武艺之事,因为这蒋咏荷每一次在和李江宁讲授弹法之际总是眼睛瞪着她,她也会意地走开了。不过艾双儿内心是向着李大哥的,甚至已经爱了李大哥,但又见蒋咏荷如此貌美,自己又颇觉配不李大哥,内心颇为矛盾,李大哥和蒋咏荷真是男才女貌,天生的一对,想到此处不觉泪流满面。
那蒋咏荷对李江宁的爱那更不必说了,自从蒋咏荷第一次见到李江宁救出新娘之际,早就一见钟情于他了,而这次又能和李江宁在一起谈论武艺,心中更是快乐至极,就如同夫妻在讨论着共同的爱好一般,而李江宁对蒋咏荷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朦朦胧胧的爱意。这三日内两人总是触膝长谈,谈心法、扔铁胆手法,此时李江宁早已心领神会,以自己的武功基础再加自己的聪明才智,此时早有想赶紧去拿张铁匠所炼造出来的燕子标志的飞镖,很快三人便挨到了第五日。
三人又来到了铁铺前,那张铁匠在众弟子一番日日夜夜的打造后,终于替李江宁打造出了一百支燕子标志的飞镖。李江宁拿在手里倒觉轻巧,且觉得若是飞射出去必然发镖自如。张铁匠笑道:“公子,掂着掂着感觉如何?”李江宁道:“感觉不错。等一下我到靶场试一试再来评价此镖。”不过李江宁对张铁匠为自己打造的雪燕飞镖也甚是满意,因为张铁匠做出的镖当真轻巧,可能是因为张铁匠从事铁匠这么多年,所以才心灵手巧,故此才以这么棒的飞镖能让李江宁这样的高手满意。
三人来到了靶场,李江宁从近处发镖,镖出手后,很快便打中靶心。蒋咏荷和艾双儿都称赞李江宁所发镖之准,李江宁也大是高兴,于是决定再站远点,又向着其中一个靶子扔去,又一镖打中,再腾空发出,又可以打中另一靶心,且尖镖发出之际,划空响亮,镖劲十足,这些都来源于镖后头的那只燕子的重力。蒋咏荷笑道:“恭喜李大哥练成了飞镖神功。”李江宁也高兴地道:“看来这弹指之法和弹指之技也可用于扔镖,这拿捏之法,我扔去自如了。”
蒋咏荷笑道:“这算是没白费那几日修炼之功了。”李江宁点道:“嗯,双儿姑娘,我想我们现在便可以去救天国的姑娘们了。”此时蒋咏荷却阻挠道:“李大哥不可,灵虚道人就够你受了,更何况他手下的一大批爪牙,那雪眉道人也不是吃素的。”李江宁道:“也是,看来我们只能晚再去施救。”蒋咏荷道:“嗯!”他们在客店里饱餐了一顿后再启程,途中经过那片绿洲,再走了一段路程早已到了晚,三人便在大漠僻静处穿了夜行衣,李江宁那次登城杀死五名清兵时,第二天一早早已惊动了那个贝勒爷和灵虚道人,所以到了第二日城楼便换了峨嵋派弟子把守,三人见城楼有十个峨嵋派高手把守着,不敢越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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