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道早已包围了李江宁,曾国荃怒斥道:“原来是你,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李江宁不答,只是看到四面八方都是手握兵刃的道人。那铁观道人令其第二代弟子先去抓拿李江宁,四名峨眉弟子挺着长剑一剑剑地向着李江宁刺去,刀光剑影,李江宁避开那四名道人的长剑。四名道人见李江宁闪避之快已经知道此人轻功是出自南少林的,故此四名弟子再也不敢小觑李江宁了,反而四人皆被李江宁甩到后面去,李江宁长剑继而向着那四名道人齐刷刷地劈去。
四名峨嵋派二代弟子眼见李江宁的剑来得甚快,想避开那长剑,不过此时早已一剑刺中一名弟子的臂膀,那名弟子因为避之不及,臂膀早已鲜血淋漓,铁观道人再次摇了摇铃铛,后面的三代、四代弟子,总共八名弟子齐齐地向他跃了去,八支长剑一齐,李江宁本想避开这些人的长剑,然后继而再进行反击。
出乎意料的事,这八名弟子的武功却平平,不过他们齐聚八人之力,李江宁也耐他们不得,之后那三名二代弟子也挺剑而出,十几名峨嵋派弟子正向自己袭来,李江宁不想吃眼前亏,做了一次假意要与他们拼命的势头,暗下决心想要在十几个道人来之际,偷偷地跃墙垣,再屋顶,可惜墙垣和瓦楞都站满了武当派的高手。
李江宁眼见无法脱身,忽然从胸口摸出了一两粒红色烟雾弹,这是当年蒙时雍快病逝时送给他的,这种烟雾弹在太平天国争夺战中被运用过,其中窍门,蒙时雍传授过,于是在与十几名峨嵋派道人较量一二回合之后,李江宁剑锋斗转,忽然见十几名道人过来,便在他们中间扔下了一颗红色烟雾弹,这种弹药只要被扔在地,马红色烟雾在地滚滚。
李江宁避开那十几名峨眉道人的追击,跃了墙垣,刺杀了一两名武当弟子,不过瓦楞的几名武当派弟子手里正握着一张大网,正要向李江宁的身网来。李江宁眼见那张网即将扣下来,这一惊吓非同小可,不过他还是赶紧避开大网的笼罩,本是飞身而出,其它地方的一张大网又向他扑过来,若不是依靠自己的轻功了得,如何能避开这几张大网。
那些武当道人一撒开大网便全力以赴要把李江宁给抓个正着,李江宁想避开都来不及了,忽然那张大网正从自己的头盖下,李江宁长剑一挺,挑开了一个洞口,那张网虽然坚韧无比,但这把手中长剑可是太平天国征战杀伐时运用最多的一把利剑,这可是李秀成常用的一把剑,如今握在自己的手,运用得还是游刃有余的。那张大网虽然坚韧,但长剑的锋利,可以戳破这张大网。李江宁又要从衣兜内掏出一颗红色烟雾弹时,那铁观道人早已跃了屋顶。
就在红色烟雾弹即将扔在地之时,铁观道人早已一剑向他刺去,正好刺中下腹,李江宁只好乘着红色烟雾而避开他,此时红烟遍野,李江宁带着伤跃下曾府,李江宁身受重伤,他想回到客栈时,依然是借着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客栈的房间内,而地早已流满了自己的血液。他一回到客栈内,便撕开一块白布,把身的伤口包扎好。此时李江宁想起那道人武功犹在自己之,若不是红色烟雾弹的话,今晚必为他所擒。
李江宁见地都是自己的血迹,故此只好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家客栈,李江宁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然后绑紧肚腹的伤口,觉得可行便拧起行囊从西北角的窗户纵身下去,李江宁发现此时京城内曾府的兵丁正在大力搜捕自己,所以从各家的屋顶都可以看到巷道都布满了清兵,他们正在挨家挨户地搜寻。李江宁知道自己刚才的血迹一定暴露出了自己所处的位置,现下已经绑好了伤口,不会再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李江宁纵身跳跃,不过伤口腹痛在所难免,他每飞跃一次就歇息一会。此时那些曾府兵丁、道人早已包围了李江宁所租住的那家客栈。曾国荃和那些道人了二楼,发现李江宁早已不见,不过地的血迹还是很明显的,还未干,知道他跑不远。于是曾国荃分派众人向京城内所有可疑之处进行大力搜捕。李江宁轻轻地蹑着双脚向着京城荒郊处的一座破庙而来,此时他肚腹的伤口又犯了,那血迹依然染红了他所包扎的白布,李江宁忍着疼痛,走进破庙内,然后坐在地直喘粗气。
破庙内昏暗,他知道这里是个安全之地,李江宁把头靠在破庙的墙壁,然后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天亮,太阳照进破窗内,李江宁站起身子,觉得肚腹的伤口好多了。他想起昨天夜里那场惊险,那道人的武艺在自己之,若是要刺杀那曾国荃的话,现在确实不那么容易。心里想着,若是再去行刺,那简直就是去送人头的一般。那道人虽然刺伤了自己的肚腹,不过也不是很深,若不是那颗红色烟雾弹,估计那一剑可能早已穿透自己的肚腹了,想想惊险万分,不过那道人的武艺确实比自己高出了许多,自己也是仗着轻功,否则早就被生擒了。
李江宁不敢往京城方向那条路走,因为此时正戒严,他倒是到了一个荒郊的茶摊点,买了一些早餐,吃完饭,便又继续路,也不知道要往何处去,于是依然向着西北角方向来。此时也是不知何去何从,一路往蒙古南部而来,行走数日,歇脚之时,忽然从不远处一队人马正往自己的这个方向赶来,尘土飞扬,几匹黑马正坐着几名绿营兵,他们正押着一群犯人。有几个人正拿着鞭子在抽打着一群衣衬褴褛的犯人,一看这些犯人大部分都是妇孺,小孩、老人,其中还有几名壮汉,那些绿营兵抽打得正凶,凶狠地驱赶着这么一群人。
有一个小孩正跌倒在地,一个凶狠的绿营兵举起鞭子又是一鞭下去,打得那个小孩一直在地哭泣,而一些老人正哀求那个绿营兵别再打了,那个绿营兵道:“你们个发逆余孽,打死你们还算便宜了你们,等到了大漠,你们就生不如死了。”李江宁听那名绿营兵要押着这么一群人往大漠去做苦力,心有不忍,不过自己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决定一路跟着他们到大漠去,然后半路救下他们。
一路李江宁听那些绿营兵谈起这群犯人是发逆的后代,此时的李江宁更想把这些人救出来了。一路向西北方向走去,李江宁只把自己当作过路人,所以那些绿营兵不怎么怀疑他,只觉得李江宁是个过路的秀才而已。李江宁一路一直跟随着他们往西北方向走,一直走了半个月,已经来到内蒙古河套平原地带,此时正经过黄河之地,黄河之水从往下流,那些被押的犯人早已口干舌燥,但是绿营兵就是不让他们靠近黄河,绿营兵洗了洗脸,又怒斥那些不听话的人,那些人早已又被绿营兵抽打了几鞭子。
那些饥渴的犯人早已双眼发红,正要去却又被打了几鞭子。李江宁此时的伤早已复原,那些清兵有十五六个人押送,其中有一两名绿营兵觉得李江宁很可疑,其中一个管事的便走过来问话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一直跟着我们,难道也想一起去当苦力?”李江宁嘿嘿傻笑道:“是想去,去看看大漠是什么样?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沙漠是什么样的?”那管事的冷笑道:“看你白白净净的,活像个书生,你是活腻了吗?”管事的正要叫人把他也扣,此时李江宁早已从包袱中掏出那把利剑。
这把利剑叫‘金光血剑’,此时太阳毒辣辣的,忽然一名中年妇女喊出了一句话让李江宁大为惊讶,因为那妇人喊出了四个字‘金光血剑’,那些绿营兵见此白面书生还能拔剑杀人,十五六个绿营兵同时发作,拔出剑鞘,包围住李江宁。那管事的道:“看你行迹可疑,没想到你是个好家伙,难道你也是发逆的后人。”李江宁嘿嘿冷笑道:“没错,我就是李秀成之子,李江宁是也,今天我就要把你们全部杀死。”那些被抓之人,听这年轻人说是李秀成之子都异常的兴奋。
那些绿营兵大笑道:“终于抓到个大的,这笔横财,还真是横空出世啊,弟兄们,给我把他抓住,抓到了必有重赏。”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一步抢,李江宁轻功一跃早已闪到他背后,那汉子吃了一惊,但早已来不及,李江宁早已一剑刺死了他。这些绿营兵还真是大惊失色,因为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么个白净书生还能有如此武艺。不过就在李江宁杀死一个人时,那管事的让其中一个绿营兵抓个发逆后代做人质。李江宁见其中一个绿营兵正抓着一个小孩作抹脖子样,管事的冷笑道:“李江宁,快把剑放下,就此束手就擒吧!”
这时被押犯人中的那个妇女大声喊道:“好样的,江宁快把那些清妖杀死。”那妇女说完话,见了有帮手,早已壮了胆,忽然跳过去踢倒那名抓小孩的绿营兵,然后用手镣敲死了那名绿营兵。李江宁又是几剑,那些绿营兵倒的倒,退的退。那中年妇女道:“绝不能放走一个,这些狗杂碎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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