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这个大院产权都在我们贾家名下,没有你何家的房子。”
“赶紧带你这些破烂滚蛋,以后都不许回来了!”
“哥,你磨叽什么?他又不是咱亲爸,赶紧打发走。”
“就是!哥,咱妈发话了,她宝贝大孙子今晚要来吃年夜饭,不想看到那糟老头子!”
“小当、槐花,你让咱妈放心,我这就把这个老不死的轰得远远的,省得碍咱妈的眼。”
……
寒风呼啸。
雪花纷纷扬扬。
这是千禧年之后第五个年头的除夕夜。
天桥下。
七十岁的何雨柱裹着一件打满补丁的军大衣蜷缩着。
脑海中依稀回荡着几个小时前被棒梗兄妹赶出家门时的刻薄声音。
在千家万户鞭炮齐鸣其乐融融享用年夜饭的时候。
饥肠辘辘的何雨柱,在冰冷的寒风中凄凉的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棒梗偷鸡,秦淮茹支使我去背锅,结果我赔了五块钱……”
“贾家缺粮,我每天满满两盒饭菜带回去,一口没捞着,全给秦淮茹拿走了……”
“几次相亲,秦淮茹不是给我洗裤衩,就是说贾何两家关系如何好,成心捣乱……”
“好不容易和秦淮茹谈婚论嫁,棒梗一个不答应,让我等了八年……”
“四十岁终于领证,要秦淮茹给我生个孩子,结果她说生不了……”
“棒梗结婚,要房给房;贾当槐花结婚,要嫁妆给嫁妆。可我老了没能力赚钱之后,一个个白眼狼都不装了……”
“这个大院,是娄小娥资助我买下来办养老院的,院里的老人去世后,秦淮茹把产权都转移到了贾家名下……”
“当初壹大爷给我灌输什么尊老敬老,没有老人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我努力让他们安享晚年了,可我特么却被赶出家门!”
“我亲儿子何晓为此还苦苦劝我远离贾家离开大院,我非但不听,还说重话伤了他们母子的心,母子俩才弃我而去,定居香江……”
“我真是个傻柱啊……”
许久之后。
“哎……”
早已湿了眼眶的他,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这声叹息饱含着不甘、愤怒、自责。
体温在流失,他知道大限将至。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要改写自己那被贾家寄生虫吃干抹净的悲惨一生。
可是,人生能重来吗?
……
“哥,你快醒醒,面已经发好了!”
“哥,水也快开了,再不包包子今天赶不田叔的车了!”
稚嫩童声传来,何雨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个瓜子脸、两条麻花辫的小女孩。
小女孩只有六七岁的年纪,正神情焦急的摇晃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