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杭司他们几个的到来,自然也是陆南深给圆的谎,说他们都是他的同伴,只不过是之前走散了。
田管婶看似乡野村妇,但说话挺谦逊。梅棠村中无民宿,她带着他们住的是一处带院子的老宅,老木的院门,内有三间住所,房间不大,里面就是简单的床和桌椅,都是纯木的。朝向尚且不错,最边上还有一间房,是祠堂。
祠堂里空荡荡的,已没了先祖供碑,几个大梁挑高,梁柱上雕花精致,能隐约瞧见曾经这里的气派。
其中一间房陆南深在住,田管婶将他们安顿好后不好意思地又道,“几位只能住这了,这里以前也是人家,不过主人都没了百十年了,你们别担心,像是村中空下来的屋子我们都会定期打扫的,肯定是干净。回头我叫人再送来几床被子,入夜会冷,可别着凉了。”
大家谢过田管婶。
等田管婶一走,年柏霄就懒得装了,将背包往地上一扔,大踏步上前一把就薅住了陆南深的脖领子,愤愤不平,“你是为我们好吗?我看你是想害死我们吧?”
方笙生怕他俩打起来,赶忙道,“有话好好说,你先松手。”
松手?
年柏霄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陆南深,气得拳头都扬起来了,陈叶洲见状急忙上前拦,就听陆南深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在意的人,我不想让你们再卷进来了。”
年柏霄的拳头就悬在半空,陆南深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虽淡,可眼神极其清澈明朗,丝毫都不带掩藏情感的,让年柏霄一时间就没法挥下拳头了。方笙见状一把拉下年柏霄的胳膊,小声说,“大家能汇合就是好事。”
年柏霄抿抿嘴,一把松开了他,但眼睛里的余火未散。杭司盯着陆南深,刚刚一直隐忍的气现在不打一处来了,她质问陆南深,“不想让我们卷进来你早干什么了?干脆刚开始就别来招惹我们岂不是更好?陆南深,你也是成年人了吧!做这种事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话毕就转身出了屋子,那张脸气得煞白。
“杭杭……”陆南深欲言又止的。
年柏霄在旁没好气,“你也别怪她生气,你知道我们有多难才走进来的?她最辛苦。”
方笙在旁也说,“是啊,她为了找路什么方法都使了,后来终于找到了出路,你知道她有多高兴?这一路上她都没想过自己,全是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