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是紧追:“我是说你亲手杀人。”
“呃……”沈多又咬唇,抬头:“阿祖,杀该杀之人,我不会怕。”
求是轻揉她的头,还是个孩子,他道:“去问清别的人都分散何地?”随即给七律发传讯符。
“好。”沈多马上跑,但这时陶年年和孩子们爬出地下,“姐姐,等等我。”
沈多:“一会找你。”她似鬼追一样来到被捆的男人身边,“说,你同伙的藏身地在哪?”
男人刚刚被砸的满脸血,还嘴硬:“呸,有本事自己找,爷们儿但凡供出一句就教我生不出儿子。”
“行,我现在就让人生不成。”沈多猛一脚踩向他下身。
“啊……”男人惨叫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鹅,这一幕惊的御缩地术而来的七律和温放差点歪到树上。
坐在随身法屋水镜前的岁和更是抚额,小小年纪,谁教她的?
沈多完全不知道自己凶残的小模样被几人同时目睹,她提起脚问:“说不说?”
男人痛的晃见她大有不说再来一记的架式,忙叫道:“别别,说…说……”
不远处,被点了哑穴的女孩儿缩着脑袋不再吭声,幸亏自家没养她……
沈多满意的记下来报,“阿祖,报官还是我们去抓?”
“凡人事凡人了。”七律都觉得她完全被求是教歪了。
沈多一脸求知的问:“如果不止一个鬼王呢?”
七律被问住了,没有注意她不怕他。
求是则在跟温放商议:“温道友先把这些孩子留给七律师兄管,我们俩速去各地先救人如何?”
沈多问出的有九个方向的窝点,分据府城各个方位几十甚至上百里,光凭官府差役也没法一次拿下。
何况,这里遇见个单火灵根和五灵根的孩子,别处若是再有岂不是错过。
“自然可行,分一下。”身为玄仙宗附属家族的修士,温放自是同意的,历来为宗门送寻到道童都有相应奖励。
尽管他这个元婴真君不需要,但转给宗内的家族子弟也很好。
七律看这两个人自行其事,分明没问他的意思,很有点抹不开面子,一低头,正好跟抓着胖娃娃擦泪的沈多对视上:“看什么?还不快去把哭叫的孩子哄住。”
“她跟我走,这里有劳师兄费心。”求是捞起沈多,咻的飞走了。
七律再转身,温表哥也不打呼离开了,独留他面对一群叫嚷着仙人的小不点。
裤腿这儿还有个胖娃娃给他蹭泪:“呜呜呜,姐姐飞走了。”
七律真君咬牙,发现胖娃娃是个单灵根,他忍……
“哈哈哈。”沈多这边在云团上还跟求是比划着,“我顺手一按,陶年年满脸泪花加鼻涕都蹭上去了。”
“沈多!”
“呃,阿祖你叫我?”沈多搂紧人,顿时寒毛竖起,装听错。
完了,师父听到她背后讲人小话。
求是也不言语,松手把人丢给岁和:“这里距兴州府三百余里,你七律师伯的元婴神识也不易看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说完,送两人落入一座山脚边就离去。
沈多痴痴的望着远去的白光,心说元婴真君速度就是快,不过三两分钟就三百里。
“走。”岁和运起真气腾空。
沈多逃过师父的责骂,瞬间跳跃起小短腿追。
没过多久,两师徒到达半山腰废弃的山神庙。
他们禀息接近,不料还有数十丈远时,闻见里面飘出的血腥味儿。
岁和一把抓住沈多入怀,腰间软剑瞬间抽出向右一斩。
沈多就觉眼前有道白影嗖的闪开,紧接着一指长的白甲抓向师父后背。
她手比脑子快,两张真正的火符立刻甩出,轰的炸开。
“呀呀!!”白甲连爪炸裂,岁和也旋转过身形,又一剑斩将出来。
当
沈多回头看的清楚,师父的剑和那东西的爪子顶上了。
“进法屋。”岁和手中软剑快似闪电,几下就把那东西逼出原形。
是个白毛僵怪,沈多不敢让师父分心,小手捻诀心念一动闪进了随身法屋。
她自知手里的灵符,多是针对炼气境的符,是师叔祖少年练手画的。
现在伤不成僵怪,说明它等阶在寻常炼气之上。
这边厢,岁和抓住落下的小小法屋球体,专心对战僵怪。
沈多这里噔噔噔跑向作为庭院照壁的水镜前,“茶茶,你醒了。”
“嘎嘎。”终于恢复些许法力的茶茶正守着水镜。
沈多盯紧镜面:“声音怎么变了?”
“嘎。”进阶就变,它现在又是二阶了。
沈多没听懂,心神都在镜面,那里,师父又一次击中白毛僵怪且砍断它一爪。
但那家伙“呀呀”大叫着扑来,嘴里牙齿瞬间伸长一尺,还带着幽幽绿光。
“师父小心!”
岁和虚晃一剑凌空翻向僵怪身后,软剑瞬间再至。
白毛僵怪反应极快的再闪,但它却发现,自己闪去的方向被人迎击而来。
刷,砰
沈多跳起:“师父太棒了!”
原来,岁和预判了僵怪的动作,以极快的身法先一步拦截,一剑削掉了它的脑袋。
沈多抱着茶茶出来,借风势稳稳的落地,“师父,这是什么鬼东西?”
岁和又抓过她抱起:“别靠近,此乃白猿尸变险些成就了四阶。”
修仙界里,妖兽等级一二三阶对应人族炼气境,四五阶对应筑基,六七乃金丹,八阶结成妖婴就化做人形称之为妖修了。
“那里?”沈多指向山神庙。
“都死了。”岁和让她取来火符彻底烧了僵怪,并把尸灰埋入地下。
沈多抓紧岁和的衣肩:“师父,我们进去?我感觉有人在里面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