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青蟹的故事,金鲤和相思默契地炯炯有神,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感受,与他们奇葩的二哥对视了一会儿,两人同时低下头,拿着盘子啃鸡爪。
“喂,喂,过分了啊”青蟹不满,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们了,浪费感情,害得他又伤心一回。
“二哥,因为这个对钱产生执念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金鲤道。
“是啊,二哥,你会不会是对人产生执念,因为求而不得转嫁到钱上了”相思设想,听上去很像是被嫌贫爱富的大户人家耽误的青年才俊的爱情故事啊。
“别瞎说,我就是喜欢钱,跟人没有关系”青蟹斩钉截铁,“在你们二哥我的眼里,只有钱是最可靠的,只有金山,银山,珍珠,玉石,玛瑙有吸引力,其他的,就算是九天玄女下来,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可比性的。”
“好,好,好,钱最好,你激动什么”金鲤摆摆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听你这口气,你要是跟故事里的男人没关系,我把鱼鳞刮下来给你当盔甲。
“二哥,那你攒下这么多的钱,只看着吗?”相思转移话题。
“暂时还没想好啊,不过多多益善”青蟹好像思考了一下,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大不了我给你们留下,给孩子们当礼物,以后你们小两口肯定还会生嘛,不愁没银子花。”
“那先谢过二哥慷慨了”金鲤赶紧接下。
管他什么原因,肥水不流外人田,白来的银子哪有不要的道理。
“就你机灵”青蟹看了看时辰,“吃的差不多了吧,咱们买几样打包回去给老大和白溏,另外弄出一份来给那位前辈送去”他想了想,补充道“挑几样好下口的,再给管家陈伯也带点儿,咱们在人家住着不能什么都不表示。”
“好嘞”金鲤痛快答应,带着媳妇去打包,当然也要给自家崽子们带一些的。
“老三,端午你在哪过?回去吗?”青蟹叼着一串糖葫芦,问同样叼着糖葫芦,提着卤味的夫妻两个。
“为了避麻烦,本来是不打算回去的,不过,事情有变,多半是要回去一趟,得看到时候我三哥是个什么情况”金鲤道。
“这样啊”青蟹了解,又问道“如果回去的话,你们带着孩子走吗?”
“孩子是一定要带着的,自从出生还没回过正经的家呢”相思道。
她和金鲤成亲,生子的时候正好赶上金鲤家中最乱的时候,一切从简,紧接着就搬到西湖了,是时候让家里人看看孩子了。
“你们要是定下来计划,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早些安排,安排”青蟹道。
白溏池子里的鱼不能凭白无故消失,如果金鲤和相思带着孩子走了,他需要抓些普通的鲤鱼充充数。
三人晃晃悠悠,有说有笑,到了水仙阁的门口。两个回家,一个前去找人,顺便看看热闹。
不知道老大是怎么“对付”白溏的青梅竹马的。
“鸣飞兄,来,干杯”黑绍好爽,一饮而尽。
陆鸣飞也在兴头上,一举杯,一仰头,干了杯中酒。
“白溏,你别喝,这酒是我跟鸣飞兄的交情,你先别掺和”黑绍挡下白溏想要举起的杯,“晚上你还得给我好好做一顿大餐,别醉得拿不起锅铲,认不清糖、盐。”
“险些忘了,幸亏黑绍提醒”白溏想了起来,歇了跟酒的心思,心里松下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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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三人,他的酒量是最差的,已经有了晕晕的感觉,只是为了不失礼人前才一直坚持着。黑绍如此为他“开脱”,真的是帮了他的大忙。
这人真是贴心啊!
“就是,白溏,你有生意在忙,别多喝,耽误了就不好了”陆鸣飞也劝阻道,口齿虽然还很清晰,脸色早已红润,目色迷离,醉态初现了。
“那我就失礼了”白溏道,只在一旁陪着聊天,换上了茶水缓解酒劲儿。
“鸣飞兄,咱们也算是相识了,交个朋友如何?”黑绍再次举杯邀酒,势要将陆鸣飞灌个醉。
看样子,这个所谓的“青梅”是绝对不成威胁的,但是单凭他占用了白溏这么多的时间,也得让他受受罪。
“鸣飞恭敬不如从命”陆鸣飞道,又是一杯。
“鸣飞兄,你是白溏的朋友,我对你的品行绝对信任”黑绍看着白溏,笑意甚深,“还有个生意要同你做,不知意下如何?”
“黑绍客气了,朋友一场,有事你说话,只要鸣飞能做到的绝不推脱”陆鸣飞痛快答应,稀里糊涂。
“既然如此,咱们说定了,明日此时,还在此处,我让我家老二过来跟你谈生意,细节之处你二人自去敲定绝对是比不小的买卖”黑绍道,为陆鸣飞填满一杯。
“多谢黑绍关照,鸣飞感激在心,来,干了”陆鸣飞道,又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陆鸣飞已然不醒人事,白溏雇了马车将人送回家,同黑绍饮茶、聊天。
“白溏替鸣飞多谢黑绍关照”白溏感谢。
“客气什么,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更何况我们开店确实有需要,自然要找一个信得过的,有你在一旁担保,我也安心”黑绍道,将自己的种种“慷慨”归结到白溏的面子上。
白溏听黑绍对自己如此信任,心中更加欢喜,不再矫情。
“黑绍,你的酒量可称千杯不醉了,厉害,厉害”白溏羡慕。
他自己的酒量不行,几杯下肚就要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