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伟翰做事的确是夸张了点,但也不是没脑子的愣头青。
“翰哥,细说一下,我懂你什么意思了。”
“和你沟通就是比尹国飞那个扑街轻松。”
陈伟翰笑道:“昨晚我剁了太子辉两条手指,为此陈眉迁怒于太子辉那两个保镖没有看好他儿子。
当晚动了家法,挑断了那两个保镖的脚筋,最后给了小小三万块钱的安家费。
刚才我已经安排人过去打探过了,这两个保镖,是钻石山棚户区长大的亲兄弟,家里穷的叮当响。
做大哥的已经结婚三年了,一儿一女要去养活。
两人脚筋被陈眉挑断,这辈子也算是废了。”
郭天文有些不解。
“翰哥,两个废人,你不会指望让他们动手去把陈眉给做掉吧?
就算用点手段,别人也不相信啊!”
“别急,你先听我讲完。”
陈伟翰不急不躁,继续说道:“他们家还有个六十八岁的老子,现在病恹恹的还要每天推车出门去摆路边摊卖干炒牛河,就为了临了多攒点钱,帮他小儿子也成一个家。
从小把这两个儿子含辛茹苦养到大,现在一下子被陈眉给废了,你说他会不会想让陈眉去死?”
“翰哥,实在是高啊!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郭天文一拍桌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伟翰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通过观心从刀仔飞那获得的信息,再安排死士出去打探的。
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应付道:“在港岛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要是有钱,今晚港督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有人告诉你!
现在我要你做的就是,拿着钱,去钻石山帮我把这件事情搞定。
一会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黄大仙区这个知名的贫民窟里,有多少无奈的灵魂在深夜感受着世道的不公。
六十五岁的牛宗庆,只感觉天都快要塌了。
替躺在铁皮房里的两个儿子把脚的药换好,大半夜倚靠在自己那台炒牛河的推车,独自抹着眼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命会这么苦。
四十年代的时候,为了避战乱从潮州跑到了港岛。
那时候在码头凭借一身蛮力在码头做苦力,却因为胆小怕事,始终不敢加入社团。
没有社团的照应,每天开工分筹的时候要比潮州社团的苦力少拿三成。
就这样自己也只是想有口饭吃,在乱世中苟活下来而已。
三十岁那年,可能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短暂的光辉时刻。
在港英政府宣布‘重光’后,开始大规模安置这些逃荒到港岛的难民。
牛宗庆也因此被安置到了钻石山寮屋区,就此在这扎了根。
也是在这一年他认识了同样逃荒到港岛的妻子。
他是个不擅长高瞻远瞩的人,本以为会这样和老婆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谁知道花花世界迷人眼。
老婆在替他生下这两个儿子后,不堪男人的软弱与贫困的煎熬。
话也没留下一句跟人跑了。
牛宗庆从此唯一的希望就放在了两个儿子身。
这两个儿子,是他毕生的心血,是他对这个世界唯一的希望!
“为什么要去混社团?为什么要去混社团!”
牛宗庆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反复念叨着这段话。
但他总归不能理解年轻人的野望。
没有谁肯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一世!
他待在这种地方,是因为无可奈何。
两个儿子要走出去,是因为心中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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