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流浮山的一处渔港附近的海湾里,三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从大飞中间抬起两具绑好石块的尸体往海里丢去。
扑通两声,不知道这是元朗海域填的第几具尸体。
随后大飞的马达轰鸣声响起,借着夕阳的余晖,大飞径直朝长洲花炮会所在地驶去。
长洲为期三天的花炮会,首日宣告结束。
现场一片闹哄哄的,有社团已经带着过来的马仔去往长洲当地的早安排好的酒店去赶了。
不过谁都知道,这场花炮会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除了那对丁财炮,已经没有多少可期待的东西。
东星的骆驼只觉得这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参加的最憋屈一届花炮会。
跟在他身边的白头翁脸色更是难看。
他在东星本来有着和骆驼分庭抗礼的实力。
这些天折腾下来,雷耀扬死了。
自己精挑细选的几个新丁死了。
还因为自己,亲自拿东星的命,把陈伟翰抬到了一个叫人艳羡的高度。
他现在恨不得亲手剥掉陈伟翰的皮!
几十年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本叔,长洲这边我是没脸待了,今晚我回去,东星在长洲这边就交给你去安排吧!”
听到骆驼说这句话,白头翁心中就有了底。
他们东星老顶不想粘锅,解决陈伟翰的事情,他自己办好就行。
到时候长洲不管发生什么,和自己都没有关系!
“老顶,今晚蒋天生会在西环皇后大道那边替西环摆庆功酒,现在他们在擂台那边风光的很!
据我所知,他们晚八点左右会乘船回去,到时候我会安排……”
“不要和我说这些,你钟意陪他们去饮酒,那就过去,我先回去了!”
骆驼撂下这句话,带着人便往码头走去。
看着骆驼渐行渐远的背影,白头翁脸部筋肉一阵抽搐。
随后厉声把司徒浩南叫了过来。
“人安排的怎么样?”
“本叔,都安排妥了!”
“好,到时候陈伟翰只要一到码头,不管是用刀也好,用枪也罢!
他也威风够了,我前前后后花了快一千万,说什么他今天一定要死在长洲!”
“没问题!”
“我要避人耳目,先坐船回去了。
办完事记得安排兄弟们赶紧撤,该跑路的跑路,去何兰的一切开销全部由我安排。”
“好!”
司徒浩南答完话,便雷厉风行的做事去了。
此时天色渐晚,码头附近的海面已经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渔火。
基哥方才人五人六的,也装够了。
现在心情大好,神经兮兮的把陈伟翰叫到了擂台后面的海边。
“阿翰,蒋先生让我通知你,先带你坐船赶回西环。”
陈伟翰一撇嘴,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完呢,现在怎么肯走?
“基哥,不是说好了八点才坐船回西环的吗?我看你刚才吹水吹的意犹未尽,不在那群大佬面前再好好装一波?
这种机会恐怕不是很多啊。”
“收声!东星的人真当我们洪兴是傻的?
现在码头那边到处是东星的打仔,蒋先生怕你被东星的人下黑手,才叫我偷偷带你赶回西环先。”
陈伟翰刚从烟盒里摸出支烟,随后又塞了回去。
笑道:“哪有打赢了要偷偷摸摸跑路的?我现在不钟意走,还有场热闹没看完!”
“什么热闹要看?比你个衰仔的命还要重要吗!”
陈伟翰注视着不远处的码头,缓缓开口。
道:“这个热闹非看不可,今晚我做东,请所有在长洲的矮骡子看一场最绚丽的烟火!”
白头翁带着人走到了长洲码头,此刻码头的飞艇,轮渡的发动机声已经是起此彼伏。
白头翁刚要登船,忽然叫住了自己身边的一个马仔。
“再去嘱咐下司徒,他今晚要是把这一桩事情给搞砸了,你叫他也不用回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