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花炮会祭酒仪式的这处祭台,再往东走个两百米。
就是新丁打擂台的场子了。
随着各大社团的人马陆陆续续到场,东南角的一隅此时显得格外热闹。
正是这场花炮会下注的地点。
洪泰的太子坐在一颗椰树下纳凉,看着自己的马仔在前面不断收钱唱数,好不自在。
“是洪泰太子哥的人吗?”
陈伟翰挤了进去,收钱记票的马仔抬头睇了陈伟翰一眼,见他两手空空。
直接没有鸟他。
“喂,投注是不是你这里?”
陈伟翰收拢了好脸色,听到投注二字,洪泰的马仔这才又把头抬了起来。
“下几块钱啊大佬?你要买今天哪场的对擂啊?!”
“我买洪兴西环堂口的陈伟翰,连胜六场!”
周围一阵唏嘘。
有人不禁嘲笑:“哪来的愣头青?”
“估计又是个赌狗,来以小博大碰彩头的!”
“也许是花个小小的几百块,输了不痛不痒,赢了血赚。”
……
陈伟翰面色笃定,眼光已经瞥见了不远处,自己的一个死士已经拎着个黑色尼龙包,往这边赶来了。
“他妈的,总算来了个有种的挑了个一赔五的买了,你要买多少钱?”
这个洪泰马仔显然是不知道面前的来人正是今天被一致不看好的陈伟翰,当下抖擞精神,笔握在一张赌劵,准备给他记名了。
陈伟翰两手撑在桌,朗声道:“就投一百七十万的注吧!”
啧啧……
周围一圈瞬间掀起轩然大波。
后面已经有社团的打仔不耐烦了。
催促陈伟翰道:“喂衰仔,你是不是来消遣的?
消遣的话就先滚一边去!老子等半天了,还等着下注呢!”
陈伟翰只回头一瞥,目光凶狠至极,吓得那个多嘴的马仔如同被刀挖了一眼。
不再开口说话。
记票的洪泰马仔也怔住了,再三确认面前这人两手空空。
然后回头看了眼已经坐直身子的太子哥,当下心中也捉摸不透了。
试探着开口道:“是哪个堂口的大佬啊?恕我这管数的眼拙,没认得出你来……”
一百七十万,决计不可能是一个社团的无名之辈拿得出手的。
如果面前这个靓仔没有诓自己,再怎么样也得是哪个社团混得风生水起的红棍。
一般的蛋散大佬都不敢这样去赌。
要是这扑街仔真的是来消遣的,那就别怪他们洪泰今天来睇场子的打仔不客气了!
“陈伟翰,干他娘的!他就是陈伟翰!”
现场已经有眼尖的东星马仔把陈伟翰认了出来,记数的马仔脸色很快沉了下来。
不悦地看着陈伟翰,开口道:“扑街仔,这次我们洪泰开盘是所有社团老顶点了头的。
你要是来这里搞事,我怕你都没机会得了擂台!”
“别急!”
陈伟翰向着已经朝自己走近的死士招招手,众目睽睽之下,接过他手中的那个黑色旅行袋。
扯开拉链,金灿灿的金牛便稀里哗啦铺开在桌面。
又是惹得一阵惊呼!
“叫你们的人好好数,看看够不够一百七十万!
如果没什么意外,就把票给我记了先!”
记数的洪泰仔哑口无言,连忙起身,把目光看向了身后自家的大佬。
洪泰的太子扭头往边吐了口口水。
面色桀骜,指着马仔的鼻子骂道。
“冚家铲,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