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允那老头一样，做给外面那些探子看的。”

陈曦微微一笑：“琰儿，雒阳马就要乱了，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岳父大人他太过愚忠，恐怕不会离开。”

“曹老板刺董之后，李儒肯定会派人审讯当晚参加宴会之人，我这般将曹操殴打一顿，就是为了告诉李儒，岳父并没有和曹操串通，这也算是给岳父提供一个保障吧。”

“你这些小聪明若是用在大道面，去年卢子干也不会说你是块朽木！”

蔡邕的声音骤然响起，黑暗之中，蔡邕提着一个灯笼，脸色淡然如水，看不出喜怒。

“琰儿，你先回屋吧，我想……岳父大人肯定是想要找我聊聊。”

“哦！”

……

“岳父大人，请喝茶！”

二人在花园的凉亭里面面对而座。

“济世，你隐藏的真深啊，若非今晚孟德来此，怕是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有如此眼光。”

“只是为了少一些麻烦罢了，如今这大汉天下啊，给我这种人的机会并不多。”

陈曦微微摇头：“我没有什么才能，只想让琰儿能够过的好一点，开心一点罢了，至于岳父你们所追求的什么刘汉复兴，我没有兴趣。”

“这天下，自从始皇帝终结乱世，武帝一统思想，除了异族之外，谁做皇帝，都可以。”

蔡邕未曾说话，只是盯着陈曦。

秋天的夜晚，天已经有些凉了，微风阵阵，让陈曦紧了紧身的袍子。

伤寒大疫的时代果然名不虚传，这还只是秋天，就已经这么冷了，这到了冬天，该怎么过活啊。

“济世，你和我说实话，这次孟德他们的行动，到底能不能成功。”

“不能！”

陈曦摇了摇头：“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不是皇亲，那些人也会想着染指那个位置，就算不是那个位置，也会想要救驾的头功。”

“到时候，你防备着我，我防备着你，岳父觉得，这真的能够成功吗？”

“我这次的行为，几乎就和之前袁氏驱虎吞狼的行为一模一样。”

反问结束，蔡邕长叹了一声：“济世，你此举怕是会让这天下回到春秋乱世了啊。”

“这倒不会……”

陈曦摇头：“岳父大人，春秋之时，天下分裂，无数国家并起，百姓也好，贵族也好，他们认的，都是自己的国家，都只是想要让自己的国家压制住其他国家。”

“但战国之后，大秦一统天下，又经过了这四百年的汉朝国祚，即便是天下分裂，诸侯遍地，他们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统一。”

“所以……天下即便是乱了，最后也会统一，而且战乱的时间，不会太长。”

“罢了罢了……未来如此，我又在执着什么呢。”

蔡邕再次叹气，抬头看向陈曦：“你可安排好了以后？”

“岳父是陈留人，我是蔡家的赘婿，自然要去陈留。”

陈曦笑了笑，陈留，可以说是未来几十年，甚至百年之间经历战乱最少的地方了。

最大的战乱，也不过就是吕布趁着曹老板不在家偷家而已。

“好，那就去陈留！”

……

……

“怎么感觉，董卓又胖了？”

坐在马车里面，陈曦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第一次见到董卓，是对方刚刚进入雒阳的时候，那时候的董卓也挺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