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院的矮墙边,刚好能看到那一大片荒地。
不远处紧挨着被刀削般的山壁,大片枯死的荒草横尸成一片荒野,夹杂这堆叠的碎石,在残阳下印衬出一片沁透着凉意的火海。
这块地,碎石堆积,连荒草都长不好。
是村里最难开垦的一块地,就算是盖房子坐地基,也非常费劲。
村里人大多是瞧不上的,也就是原身和赵家倒霉,被安顿在这一片。
但对于许温酒来说,这一片,可是绝好的地段。
“娘,这里有将近七八亩地,都是碎石滩,虽然价格便宜,可又不能种地,要盖房子,在买个一两亩也够了,为啥要全买下来?”
赵铁山站在一旁,一脸痛心疾首。
“一亩地三钱银子,七亩地二两一钱银子,三郎以后在县城娶媳妇,老宅也不用盖这样大的。”
许温酒耳朵都快被念起茧子了,她无力扶额:
“我知道你心疼银子,可这片地老娘有用,有空念叨,不如把那些个荒草清理一下,这样是被太阳晒着了,可就大祸了。”
赵铁山想着家里即将要逃出去的银子,心疼的抽抽,也没了歇着的心思。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还真翻墙跳到院墙外,收拾那一片荒草去了。
许温酒:“..........”
这孩子也太实诚了,真是个闲不住的操心命。
也没掏他的钱,瞧给孩子心疼的。
想着脑子里算七八糟的事,许温酒也不在管赵铁山,转身去了前院。
刚拿着针线活坐下,大门外就传来啪啪啪的响声。
打开门,赵大娘和赵大娘的大儿子赫然站在门口。
“赵大娘,你家老大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温酒诧异的看了二人一眼让开了身子,将两人请进院子。
“出啥事了?”
“我儿回来给我们娘俩送粮食,刚巧碰上了你家大女婿,便让我儿带个信回来。”说着,赵大娘捅了捅身侧的大儿子,“快给你许婶子好好说说。”
赵老大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掏出一个信封:“这是知林哥让我带回来的,说教过月娥嫂子识字,让月娥嫂子读给婶子,知林哥还说您让他办的事,有眉目了,若是顺利明天晚饭前便能回来,让您不要忧心。”
许温酒听完却暗自皱起了眉头。
看来苏家确实出事了,好在麻烦不大,是大女婿能处理的。
具体的,只能等晚上,拉着大女儿在屋里瞧瞧看了。
这事,可不能让三郎晓得。
他那个冲动的性子,别在把腿给折腾坏了。
“大郎,真是麻烦你了,这是婶子家里自己弄得,快带回去给你家丰子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