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事情都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下去。

《非诚物扰》这部戏的最大投资方是华艺兄弟，而冯大炮跟华艺兄弟的关系，应该算是员工与老板的关系。

最少，在拍这部戏的时候是这样。

冯大炮现在居然说不想打工！

秦川当场就乐了，特么的是不是以为我年轻没见过世面，以为随便一伸手就能把我的棱角捏成圆的？

怕是没尝过人生剧本被改写的滋味吧！

“冯导，这剧本是你喜欢的菜，对吧？然后我也是诚心实意地想请你来执导这部片子，对不对？”

“所以我服了个软，我认输了，不就是冲你的才华和诚意？”

“可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请不动你。不给你投资这部电影的机会，好像这合作就免谈似的。”

“兄弟，话不能这么说。”

说着，冯导亲自倒了两茶杯过来。

耐着性子跟秦川说：

“拍电影这事，有赔有赚，你一个人投五千万，是不是所有风险都得你一个人担着？”

“现在我想替你分担点风险，咱二一添作五。”

“赔了，咱一起担着。”

“赚了，咱一起吃肉。”

“怎么就让你不爽了？”

“我这可全是冲你的才华和诚意，还有黎导的面子。如果换作其他小年轻把剧本扔我桌，我压根就不看。”

瞧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秦川蓦然感觉自己怼人的功力还是弱了点，跟眼前这种京城老炮相比，自己还是个小雏儿。

担风险是假的。

没有一定的把握，谁会轻易砸几千万进去。

不过……

有一点不可否认，冯大炮确实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从另一个位面的人生历程去看，目前为止，冯大炮的导演才华并没有消耗到江郎才尽的地步。

未来几年，他还有很多大作问世。

直接改他人生剧本的话。

搞不好会毁了他的导演才华。

考虑到他的价值问题，秦川端着细水长流的心态妥协：“一人投一半，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这就对了，有钱大家一起赚，具体条件咱可以慢慢谈。”冯导笑呵呵地喝了口茶。

秦川道：“《集杰号》与《非诚物扰》之间，你得权衡轻重，确保《非诚物扰》可以在明年12月份映。”

“这……”

这就让大炮有点为难了，一年拍一部电影，这是他的正常节奏，偶尔也可能一部电影拍两年。

而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已经被《集杰号》给安排了。

现在《非诚物扰》突然插一脚进来。

要他在一年时间里把两部电影拍完，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犹豫好一阵。

冯大炮硬着头皮尬笑：“我撤回一人投一半的条件，你六我四，给我缓个半年行不？”

“不行，就一人投一半。”

“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你这是想累死我。”

“累不死，港岛那个王三日，人家一年拍个十几部电影，不也长得白白胖胖？”秦川笑道。

冯大炮不屑道：“我又不是冯三日。”

“难道你不如他？”秦川激将一军。

冯大炮顿时一脸无语：“得嘞，我看出来了，你小子的嘴里没好话。如果不是你的剧本写到我心坎里了，我真懒得搭理你。就这么说定了，一人投一半，我先想想让谁来演这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