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街逛,穿着布鞋棉裤、白衬衫、毛衣马甲的平头男弯着腰给戴着黑圆帽、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拍照。
少年拿着铲子炒栗子,旁边的白板写着价格,一斤糖炒栗子一毛。
书摊前,几个穿着马褂的老头在聚精会神地看书。
遮阳棚下,短发少妇蹲着给坐在长条板凳的孩子喂吃的。
何雨柱望着锅里的卤煮咽了口口水,很久之前爸爸带自己和妹妹吃过一次,很好吃,就是比较贵。
走到另一条街,没多少人。
看阅报栏的报纸,保定解放了,淮海战役第一阶段结束了。
回到家把蒸笼、刀放在厨房。
爸爸没在家,妹妹已经起来了。
“哥,你去哪儿了?”
“爸爸没回来?”
“我没看见呀,爸爸不是卖包子去了吗?你身怎么有股包子味?”
何雨柱在椅子坐着,望着地板,“我卖包子去了,肯定有包子味呀。”
“你卖包子,那爸爸呢?”
何雨柱一副怀疑的神色,“我怎么知道,天刚亮爸爸就回来了,说他有事,要我卖包子。”
“哥,我饿了。”
一世,自己没给妹妹做,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里,拿出假币数了一遍又一遍,期待爸爸早点回来邀功。
下午,爸爸回来了,脸色很不好。
自己走到爸爸面前说:“炉子和三个蒸笼没拿回来,因为我到一会儿后就下来一车散兵游勇,两个受伤拿着枪的士兵玩命似的追我,要抢我的包子,幸亏我熟悉路甩掉了他们,在另一条街把包子卖掉了。”
“你平时卖的价格不是五分嘛,我卖的是一毛。”
何大清的眼神变得凌冽起来,“要变天了,最近少去外面,这次你能甩掉受伤的士兵,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我只有你这么个儿子,你要是有事,我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何大清伸出了手。
自己笑嘻嘻地从裤袋拿出一叠一毛和五分的纸币放到爸爸手。
爸爸看着纸币说:“假的。”声音很平静,但对自己来说像被判刑了。“不可能。”拿起来反复看,也没看出是假的。
爸爸摸了摸自己的头,“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连假币都不认识,你妹妹都认识,傻不拉几的,傻柱。”
自己愣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