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叫啥,来自哪,咋来的,都给你们舅妈说说。”
“是啊,你们都说说,壹大妈还不知道个原委呢。”
“对,小孩,你好好说。”
不知不觉间,堵在门口看戏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了。
李卫国倒是没啥,只是怕生的妹妹一直不敢露头。
他就一直护着她。
目光瞬间汇聚在李卫国和李清清身上,焦灼如火,他却毫不在乎。
“舅妈,我叫李卫国,今年十八,这是妹妹李清清,清水的清,五岁了,有点怕生。”
“我们妈妈叫易云,爸爸李建成,这个你们应该都知道。”
“前些天父母被野猪撞的奄奄一息时,才告诉我们舅舅在城里,要我们投靠舅舅,希望舅妈不要烦我们。”
李卫国说这话时,声音不由得哽咽。
也许是原身记忆来的反应。
“哪能烦你们哟,傻孩子,你们可是忠海的亲外甥,咱就是自家人。”
谭桂花泪点低,听的眼泪鼻涕一把流。
她深呼吸一下,突然意识到那句话,瞪大眼睛,“你们爸妈走了?”
刚才还想问父母呢,咋就他们两个孩子过来。
“嗯,说是进山里和村民一起捕猎野猪,这年头人都吃不饱,那畜生就更吃不饱了,所以。”
李卫国点到为止。
剩下的就算不说,他们也能听的明白。
听到这里,人群中一片哗然,倒吸凉气。
也许是为他们家的事故感到沉痛。
“这,小云还说有机会见一面,没想到……”
谭桂花捂嘴呜咽,热泪夺眶而出。
“没大人带着,那你们两个咋来的啊?咋会受到欺负呢?”
她继续问道,已然哽咽到难受。
“我们走来的,花了一个月左右,路上遇到不少坏人,他们想把妹妹和鸡抢走,都给我打跑了。”
李卫国说到这里,倒是平定许多。
而且,顺便给带来的鸡埋了个伏笔。
省得被人怀疑是偷来的。
“你们两个真是遭了罪了,可怜的孩子~”
“小云也是傻,咋到了最后才说我们在城里呀,这两年你们过得多难呀。”
“瞧瞧你们俩穿的衣裳,就单单一层布,得多冷~”
谭桂花边说边止不住的流泪,差点都要呼吸不畅。
她还记得握住李卫国的手时,他的手是如此凉。
小丫头更是冻得直哆嗦,小脸通红。
十一月的秋老虎可是能吃人的!
围观的人群中,家里有孩子的妇人看到这点也忍不住抽噎。
他们日子也不好过,可是跟李卫国一比,不知好了多少倍。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阎埠贵听到这里也有些感慨。
可他还是更好奇鸡是咋来的。
“卫国啊,你们日子过的这么清苦,这两只母鸡是哪来的?”
他刚才可就盯着那些鸡流口水了。
“是啊,日子都那么苦了,粮食都吃不上,下蛋的鸡是哪来的?”
“不会是顺道偷的吧?”
“嘘,没看见的事别瞎造谣。”
“让一让,让一让!”
“桂花,听说咱们外甥来了。”
“卫国,小云,是你们吗?”
还没等李卫国回答,易忠海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过了几秒,易忠海红着眼眶出现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