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银屏大刀停在为首的头顶,转向韩清。
“为何?”
“此人暂时杀不得!”韩清看了眼为首的说道。
见有人求情,为首的继而转向韩清,不住磕头道:“多谢爷爷…多谢爷爷…”
“……”韩清看了眼为首的
“一个小毛贼而已,有何杀不得的?”关银屏一脸不屑。
“关姑娘,你听听此人口音。”韩清回了一句,而后继续:“听口音,此人应是柴桑人,而柴桑乃东吴辖区……”
“你是说……他是东吴细作?”关银屏反问。
“正是。”
韩清指了指这个松树林
“此山林后面便是全城倒夜香的粪坑,周围林中常年臭气熏天,普通人很少来此。
这伙人显然不像普通百姓,但也不会是山贼。
没有山贼会选一个整天臭气熏天的地方当作地盘。
如此,那么这伙人应该只是短暂聚集,在此碰头或休息。
可能短暂在此休息的只有两种人,其一是垄断本地倒夜香生意的夜香郎。
不过,夜香郎一般是本地“地头蛇”一类的人物控制。
而此人口音并非本地人士,所以,其必是东吴细作。”
关银屏为韩清有理有据地推断所折服,心底竟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愣愣地站在原地。
关银屏手里的的刀依然举着,为首的跪在地上不敢动分毫。
听完韩清的推断,而后急忙争辩道:“爷爷明鉴,小的跟兄弟几个就是倒夜香的夜香郎,不是什么东吴细作啊。
小人祖籍确是柴桑人,十几年前因为战乱流落到此,以倒夜香为生。”
就是在这小子的撺掇下,才对‘姑奶奶’您起了歹心!”
这小子说着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一具死尸,不住的磕头。
“爷爷奶奶饶命啊!”
“混账,好好说话!”关银屏脸一红,一脚踢了过去。
韩清也是一愣,随后笑道:“好!好!今日韩某就要你心服口服。
我且问你,尔等即是夜香郎,为何各个带刀?
我再问你,你即是夜香郎,你的夜香车在何处?”
“这……”这小子一时语塞,赶忙说道:“我等倒夜香都是在夜晚出行,所以都会带着武器防身。”
没想到这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韩清并不生气。
像这种细作头目,多少有些头脑,伪装成夜香郎倒也很好隐藏身份。
“很好,你且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夜香车在何处?”韩清说道。
关银屏放下刀,朝着大汉踢了一脚:“走。”
这小子慌忙爬起,带着韩清两人朝山后走去。
距离山后粪坑越近,臭味就越大,韩清两人忍不住干呕起来,忙从怀里掏出手绢捂住鼻子。
领头的小子也赶忙掏出汗巾捂住鼻子。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三人来到距离粪坑约五丈外停下,领头的小子用手指了指远处说道。
“爷爷,小的夜香车就在那里。”
语气里透着得意,韩清看了他一眼,而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辆木板车停在那里,两只倒完夜香的桶歪斜在车边,而车上仍整齐地摆着几只夜香桶。
“关姑娘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