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只要治好李迎,李鹤必然会为他说情,应能免罪。
因此丝毫不敢怠慢。
抓好药,卢德良命小厮拿过药箱,背起,来到众人眼前。
“启禀夫人,李鹤兄弟,李迎脉浮缓而紧,恶寒,身体疼痛兼意识模糊,小人须以祖传针灸,逼出其体内寒气,再服药三天,方能痊愈。”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
说完,李鹤率先出了妙手堂。
几个衙役面有难色,他们奉了崔泰之命前来拿人,理应不能让卢德良离开妙手堂半步。
“夫人!”为首的衙役刚要说话。
董香兰伸手阻止:“我知道你们的难处,救人要紧,崔大人那边,自有我去说。”
“是,夫人。”
众人来到鸿运酒楼,卢德良第一时间替李迎施针。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他大汗淋漓来到李鹤身前。
“李鹤兄弟,令妹寒气已经逼出,只要将这些药煎服,定能无碍。”
双眼死死盯着他,李鹤说出心中疑问:“既然我阿妹不难医治,为何先前一再为难于我,我又不曾少了你的银子。”
听到这话,卢德良突然浑身一颤,说不出话。
见此,李鹤心中顿生疑虑。
“说。”他逼问。
“没……没什么,只是那天你推了本堂小厮,我看不过去而已。”卢德良低头解释。
“好了,李先生。”为首那衙役站出来道:“已经过了时辰,我们要押他回去复命。”
“什么?这……”卢德良吓得浑身颤抖:“李鹤,你不是答应替我说情吗?”
“我答应过你吗?”李鹤露出一股痞笑。
“你敢耍我?”卢德良目眦尽裂,扑向李鹤,挥拳便要打。
“砰”
衙役用刀柄顶了一下卢德良下肋,痛得他直不起腰,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
“带回去吧。”董香兰轻声下令。
“是,夫人!”
衙役将卢德良戴上枷锁,带离鸿运酒楼。
丫鬟瞪了李鹤一眼,见他幸灾乐祸,啐骂道:“搬弄是非,言而无信,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翠,不得对先生无礼。”董香兰训斥。
“你叫小翠?”李鹤浑不在意,笑着反问。
“是又如何?”小翠撅着嘴。
“我本不是好人,再说了,当好人有什么好,我宁愿当个小人。”李鹤想起父亲李训一事,眼神中有些黯然。
见他似乎有心事,小翠也识趣闭上嘴巴,不再出言。
董香兰却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李迎。
“这女娃也是可怜,如此年纪,便跟着先生东奔西走,难怪患上风寒。”
说罢,她拿出手绢擦了一下李迎额头上的汗,再探鼻息。
“幸好,现已呼吸均匀,料无大碍。”
望着李迎,李鹤眼中难得露出一股柔情。
“先生,小妇人有一事相求。”
而后,董香兰来到李鹤面前,欠身施礼。
“夫人不可,你也算替我治好了舍妹,有事但说无妨。”李鹤连忙阻止。
“我家老爷得闻先生神通,佩服不已,欲请先生过府一叙。”
“崔大人?”李鹤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