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你还有这迹遇，那么……你考上燕北大学是真的吗？”

“是真的，刚才有人来送信儿了。咦，我通知书哪去了？刚才我听到有人喊，说我妈晕倒了，我情急之下忘把它拿回家了，现在通知书应该还在大伙儿手上。我先去拿过来给您看看。”

方荣刚好跳过了会治病的话题，把方母按在凳子上坐着。

“什么？录取通知书你都给落在外面，真是的，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应该看好了，这孩子，二十几岁的人了还不知道轻重啊，我的身体我还不清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方母王香莲说着又想站起来。

王主任忙道：“嫂子，你刚醒过来，就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看通知书。”

“不，不去我不放心，我也要去，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我这把老骨头倒没什么，就是对不起老方家啊？”

王香莲一脸愁苦。

王主任跟方荣没办法，只得搀着王香莲三人一块儿出门。

“你们看，那不是方家嫂子嘛？谁说方嫂子被方荣气死了呢？”

“大白天的不会见鬼了吧？”

“要我说啊，是有人嫉妒方荣考上了燕北大学，存心败坏方荣的名声。”

“什么人那么坏心眼儿？”

“我好像今早见过方嫂子在水井那儿打水来着？”

“我也记起来了，我昨天下午也见过方嫂子站家门口站了一会儿。刚才听到方嫂子说死了我还怀疑呢？”

“……”

人心难测啊，你有事儿时就离你远远的，甚至落井下石。

你一站起来，大部分人都为你说话，锦上添花。

这时很多人都说这几天见过王香莲。

那么王香莲被方荣给气死好几天的谣言不攻自破。

既然方荣没有逼死养母，还考上了燕北大学，人家就算吃吃喝喝也是花自己的钱，没偷没抢的，他落榜还坚持参加高考是正确的。

“震惊值+6。”

“震惊值+7。”

“震惊值+9。”

……

“咦，方嫂子不用拄拐走路了？她好像能看见东西啊？之前她不是哭瞎了双眼吗？”

“还有啊，方嫂子今天的气色很不错，前天我看到的时候还是惨白惨白的。”

“听你一说啊，还真是！那屋里的臭味又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只是方嫂子把夜壶弄倒了才那么臭的？”

“说得有道理，我之前闹肚子没来得及跑茅房，拉恭桶里了，家里也是臭味熏天。”

“真恶心，我今晚省下一顿晚饭了，呕……”

“说方荣逼死方嫂子，尸体都放臭了的人，安的什么心哪？”

“简直是心肝儿黑！”

“就是！到底是谁先说的？”

“我听吴大娘说的。”

吴大娘：“我听老李头说的。”

“……”

“我好像听一大爷说这臭味是尸臭？”

大家主动脑补，就像每个人都亲耳听到了一大爷的话。

不过这易中海是真没说错！

这气味跟尸臭味还真像。

他就是存心引起大家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