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已点好了灯,雌麻油在莲花青瓷油灯中静烧着。
“李公公,太后有什么吩咐啊?”今儿张破厄吃了一顿小炒肉,香辣爽口,肉质鲜嫩,肉香浓郁,吃的他很舒服,故而现在的语气也比较好。
李公公对张破厄道,“陛下,那刘延年已经抓了,如何处置?”
“慢慢审,不要逼供,要有确凿的证据,以免授人以柄。”张破厄补充说道,“你们要爱护太后的名声。”
李公公正要称是,张破厄又道,“现在也不要问了,先查这刘延年的背景,唐朝时候有个太守审案子,不先问犯人,而先问周围的人。你们办案也要学学这点,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让刑部的人帮你们,朕给你写条子。”
李公公,“陛下说的是,眼下看来,还是咱们先审审他周围的人。”
“李公公吃了没有?”
“回陛下的话,吃了。”
张破厄谈了一口气,“高平,李纨,平儿,今儿的饭很不错,你们来尝尝。”
张破厄那边去听萧碧玉弹琴,这边高平、李纨、平儿在一起吃桌上的精致小菜,张破厄的伙食费高,吃饭喝汤,静静的坐吃,那就不要浪费了。
萧碧玉的琴声很好听,那琴声婀娜婉转,悦耳动听,是扑向广阔花海的一只蝴蝶,是西江波涛上升起的一轮明月,是踏雪赏梅的一个美丽极了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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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神庙,说是庙,其实是一个牢,所谓狱神,是两位,一个是虞舜的臣子皋陶,一个是汉高帝的臣子萧何,萧何在文庙里儒雅,在衙神庙里也和蔼,但在狱神庙里,那青面的神祗像就显的有些无情。
狱神庙里的采光还不错,特别是刘延年管的那一间。
“刘延年!爷们儿的耐心很有限度,你还是招了,免得皮肉吃苦!”狱卒头子呵斥道。
刘延年并没有被绑起来,“这真不是我写的,不是,不是就不是。”
“你骗我呢,你一个小小的御史,难道世上还有谁要构陷你吗?这字,就是你的字,总是其他人仿造的。你还不招,那你就别想睡觉了,别打量着自己的骨头多硬!”狱卒头头撂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狱卒头子行到那狱神庙的主房里,见到狱神庙的黄司狱,“太爷,那刘延年还是不肯招,要不还是上刑吧。”
黄司狱面颊瘦削,可见骨头,黄面皮,黑胡须,听了这话,眼睛骨碌碌地转,“上头有命令,审案不可以逼供。”
“真是急死人,往日哪用这样,难不成咱们就干等着。”
黄司狱道,“从他身边人下手啊。”
“太爷是说那个女子?”
黄司狱见他一脸色眯眯的相,骂道,“好大的胆子,多少人的眼睛看着这里,你这是要干什么?找死也没这个法子的。”
狱卒头子嬉笑道,“太爷说的是,那个小娘皮真是可惜了,听说从前还是名妓呢,怎么跟了这么一个人呢?想不明白,倒不如跟了太爷,好享福呢。”
“去去去。”黄司狱拿着鞭子就抽了狱卒头子一下,那狱卒头子忙跪下来求饶,黄司狱方才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