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瓷安摇了摇头,说出了实情:“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在给阿花施法招魂,两位玄学者同时招魂,会引发魂魄分裂离体,甚至,魂飞魄散。”
“啊!”
一听魂飞魄散,王爷爷惊呼一声,满脸焦灼地看向鹿瓷安,就差扑通一声跪地上了:“鹿大师,求求你,无论想什么办法,哪怕豁出我这条老命都要救阿花。”
浑浊都老眼中涌现泪水,阿花是所有孙辈中他最疼爱最怜惜的孙女,她已经没了爸爸,亲妈也不要她,断不可再枉送了性命!
眼见着王爷爷要跪,鹿瓷安抬手一把扶助他:“我已经将她的魂魄强行推入身体里,但若要醒来,需要制止那个跟我同时招魂施法的人,我想,您应该知道是谁吧?”
经鹿瓷安这么一点拨,王爷爷才骤然发现,至今未归家的王婆婆。
“这个臭婆娘,定是又去找那個刘神婆了!”
王爷爷跺脚恼恨了一声,连忙转身朝着刘神婆的家跑去。
刘神婆的家在位于镇中的一处土屋,门口系着很多红布红绸跟玄学法器,整个院子也是黑洞洞的,给人一种莫名的阴森感。
“老婆子,老婆子——”
王爷爷一进门就开始吆喝王婆婆,喊了两声后,果然见到一处木门被推开,王婆婆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蛮横的去揪王爷爷的耳朵:“你个死老头子,刘神婆在做法给阿花招魂,你乱叫什么!”
王爷爷一听也来气:“老婆子,刚才鹿大师都说了,阿花马上就要醒过来了,都是你又乱找了这个刘神婆,险些害了阿花,你赶紧让刘神婆停止做法!”
“你怎么不说是那个漂亮女人不靠谱,刘神婆是十里八乡最出名的神婆,还能比不上个臭丫头片子,你才莫要被人蒙骗,害了我们阿花性命!”
就在夫妻俩为相信谁的问题争论不休时,听到动静的王神婆,“咯吱”一声推开木门走了出来。
“你们竟然还请了别人做法,是不相信我刘神婆吗?”
形容枯槁的老神婆,一双眸眼精光炯然,头发花白披散,手中拄着一根系满花花绿绿绸布,长度过身的拐杖,此时的面容上,写满了恍若被人亵渎的不悦。
王婆婆见刘神婆不悦,唯恐对方不救阿花,忙跑上前,又塞了个装了几张百元大钞的红布包给她,“哪能不信刘神婆,是我老头子糊涂,我这就给您赔罪——”
刘神婆倨傲的接过红布包,塞入袖中,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看在你诚心救孙女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现在,立刻让那骗术者停止施法招魂!”
“你说谁是骗术者?”
几乎是刘神婆的话刚落,鹿瓷安清清淡淡的嗓音就陡然自门口的方向传来。
“哎呦,鹿大师,你怎么也来了?”
王爷爷立刻迎上去,刘神婆也开始用那精光闪烁的眼打量鹿瓷安。
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心中紧张的情绪,转瞬消逝。
面露不屑对王婆婆道:“找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小姑娘跟我打擂,是羞辱我刘神婆吗?”
王婆婆一听,心中发紧,连忙对鹿瓷安道:“鹿小姐,我知道你好心,但是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做,救阿花的事,你还是别插手了!”
“老婆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爷爷正要跟王婆婆据理力争,却被鹿瓷安抬手制止了未完的话。
一双清冷却带着压迫感的黑眸,直看向刘神婆的方向:“你确定要执迷不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