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国明这一次是真认栽了，都不用自己去做点什么，一个黄丽，就能让他身败名裂，谁又能想得到，他包养的这个小情妇，又会是日军间谍。

识人不贤，活该他倒霉。那用的着自己推他一把。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邓耀明不想说太多，而是转移了话题；“对了，听说工厂又被炸了，可有什么线索？”

老严微微摇头；“一点头绪都没有，电讯那边也在秘密监控，可并没有什么动静，然而对方似乎长了眼睛一样，前两天，金陵兵工厂一批机械要运往后方，不曾想却遭遇了日军轰炸机袭击。”

他往后面靠了靠；“你怎么看？”

哼哼……

“老严还是老严，明自己心中有底，却来问我。”邓耀明伸手取香烟，只是腰间的疼让他没敢过分，老严将香烟取下来塞他嘴巴里面给他点燃。

抽了一口烟，邓耀明眯起眼睛；“没有电台，那就是其他的通讯方式，而这种方式，就是电话。”

哎……

老严叹息了声；“我和你的判断不谋而合，可金陵这么多电话亭，对方明显是用了一种暗语的方式在进行汇报，查无可查，总不能将所有电话线路切断。”

“只有几天防贼，哪有天天防贼的道理，工厂搬迁，在于我们大张旗鼓，可白日正常上班，夜晚将机械拆卸下来装车，晚上出发，他日军轰炸机知道又能如何，靠地面指引嘛，除非让隐藏这里大的人员暴露。”

“老六就是老六，贼啊。”老严站起身拉扯了下自己中山装看了他一眼；“对了，你老师来金陵了，你可知道。”

这才是今日来的目的吧。邓耀明不动声色。他不能说不知道。

胡秘书跟自己说过这件事，而他的身份，当前是很难判断。自己去胡秘书家次数不少，又和他闺女以及谢秀关系其实也不错，知道这件事，应该也是情理之中。

“听胡秘书说过这件事，老师是我的再生之父，没有他，就没有我得今天，只是如今我这情况。”他挪动了下头看向旁边的军服；“老严啊，我那里面还有几个钱，请帮忙照应一下啊，等我好了，我一定亲自去拜访，感谢他的教育之恩。”

邓耀明双眼露出敬佩；“他是我认识最有学问的老师，实不相瞒，如果没有他，说不定我今日还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德行啊。”

老严看了那套还沾染着鲜血的军服嘿了声用手指了指邓耀明笑道；“就你那几个子，还是自己留下吧，好好休息吧，你老师恐怕等不了你伤好，他应该明日就要来看你的。”

邓耀明摸摸索索地将老严放在旁边的香烟给点燃。

闻老师当真是来了，明日恐怕老严也会跟着来的。

这是对自己的试探，这一关口若是过去了，那上面对于自己的怀疑，也会相应解除，至于后边，会是怎么一个情况，恐怕也只能是见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