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仙略微眯眼，随后缓缓道：“域外自古以来便是人族禁区。里面妖魔异兽险地数不胜数，至今都没人能一探全貌。”

“如今原本安分的边境低等凶兽躁乱严重，恐怕是域外内出了什么变故。”

泽尘尊者缓缓点头，然后扭头转向沈渊。

沈渊沉默地垂着头，似乎不想回答这个话题。

“沈渊小友缘何沉默？”

“····你堂堂仙宫老大，大乘境的尊者都不知道原因。”

沈渊一屁股坐在地，一脸漫不经心道：“我就是一道心破碎的废物。我问谁去啊。”

泽尘尊者丝毫不恼，言语清淡：

“沈渊小友还困在当年之事中，无法走出吗？”

“当年之事跟眼下之事有关系吗？”沈渊反问。

“小友不说，本尊怎么知道有没有关系呢？”

顾思仙听着两人对话，心头一紧，尤其是看着沈渊愈发低垂的眼眸，她连忙想要开口缓解压力：“尊者——”

泽尘尊者面色平静的望向沈渊。

“沈渊小友依旧在记恨本尊？”

“我哪敢恨您啊。”沈渊撇了撇嘴，“您是大乘境的尊者，我一道心破碎的废物哪敢对您有意见。”

“反正您总是有借口的。什么‘大乘一入域外就会被天地法则压制，什么‘年轻一辈需要历练，域外外围就是好去处’。”

“来回话都是您说的，我能说什么？”

随着沈渊略带讥讽的话音落下，场间一时间气氛沉闷了起来。

顾思仙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沈渊的手，紧张地望着他。

泽尘尊者沉默片刻，缓缓摇头：“你说得对。”

“身为人族尊者，域外连年异动，自己却只能缚手缚脚。就此来看，本尊确实不够称职。”

“沈渊小友对我有怨也是应该。本尊不会责怪。”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沈渊的视线才缓缓移开，有些烦闷地挠了挠头。

“行了行了。有话直说。”

“本尊想组一班人马，前往域外深处，探究此次异动根源。”

泽尘尊者款款道：“不过域外凶险异常，危机四伏。需要一位有经验的有志之士，对成员加以教导训练。”

“……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沈渊悲催地叹了口气：“合着来找我抓壮丁的啊？”

“若是小友不愿，本尊自然不会强求”

“不是我不愿。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谁会乐意让一个废人当教官？”

“小友何必妄自菲薄?没人比你更熟悉域外。”

两人忽然相顾无言起来。片刻后沈渊才缓缓开口：

“有什么好处吗？”

“小友想要什么好处？”

“最近犯了个事儿。帮我消一下，别给李家姐弟添麻烦。”

泽尘尊者轻笑：“我会替你摆平。”“既然如此，关于这件事我还有几个要求。”沈渊想了想，说：“首先。成员我选。全程我负责。谁也不许指手画脚。”

“可以。”泽尘尊者坦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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