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女百家求,无论是想将秦筑纳入己方阵营的百里遥,还是不想秦筑成为他人助力的百里御和百里珏。
那日的寿宴过后,机敏过人的秦若白便入了三位王爷的眼,成了与秦筑交好的突破口。
骤然变得炙手可热,秦若白内心深处只想静静。
贴身婢女珠玉对着听雪小筑的仆役们轻声吆喝:“手脚都给我轻便些,这可都是越王殿下送来的物件,磕着碰着卖了你们都不够赔。”
众人本就小心翼翼的动作,愈发透着心惊胆战的呵护备至,听雪小筑的规矩森严,有道是得罪了小姐不要紧,得罪了珠玉,可就不能善了。
庭院中,悠悠闲闲翻看杂谈的秦若白,细碎的目光从眼角散落在珠玉身上,手中的书籍早已愤恨的拽紧。
原来珠玉早就有了不对劲,且不说越王送来的东西,她没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若不是她正好就在一旁,岂不是还得更加的后知后觉。
秦若白脸色难看的呵止:“慢着!何时送来的东西,怎地没人与我报备?”
珠玉一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平日东西都是从她这里过手,小姐本就不耐理会这些繁琐事物。今日又是怎么了?
不过到底是习以为常,她并没把秦若白的黑脸当做一回事,面上换上一副笑脸迎上:“越王殿下昨日一见小姐风采卓越,想来必是喜欢这些书画,这不,一大早越王殿下就命人送来了这些东西。”
秦若白心下冷笑,若是礼物都能乱收,男未婚女未嫁,送来东西代表什么珠玉能不懂?
“他送来你就收了,这便是你枉顾主子意愿,奴大欺主的理由!”
如此一顶帽子戴下来,珠玉再如何惯于逢高踩低,也不敢不当回事,被吓得双腿一软跪在青石路上:“小姐明鉴,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欺诲您啊!”
若无其事的让人打开箱子,随手打开一张泛黄的画卷,不理会惊疑的众人。
侧头看着惶惶不安的珠玉,心下一阵快意,指着面前这张美人图对着珠玉轻描淡写的问道:“你可知这是谁的画作?”
作为贴身婢女,珠玉向来得秦若白优待,有幸识得几个字,对于画上的落款自然是识得的,颤声念道:“是姬无夜。”
秦若白睥睨的扫了地上惧怕得丑态百出的珠玉,环顾众人解释道:“姬无夜的美人图价值连城,就连宫中都不见得有一副,是皇上最为喜爱的画作没有之一。”
“而皇上都不见得有的东西,将军府却有,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霎时一群人都心跳如鼓,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结果皇上明确喜欢的东西,竟然没有奉上,岂不是代表心存大逆不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恐吓完一群人的秦若白,大手一挥:“都送爹爹那去,顺便将我刚刚的话与他叙述一遍。”
这种事情本就不是她一个内宅女子应该烦忧的,扔给父亲最为合适,谁叫他昨日不顾母亲脸面,与二姨娘卿卿我我。
正好送去让他头疼一番才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