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的视线逐渐下移——

这个时候，她把目光定格在了凶手右手的手背。

凶手的右手，满手都是鲜血。

凶手用右手拿着刀，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

当死者看到凶手的手背有一颗痣的时候，她的表情瞬间变了。

她的脸突然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她冲着凶手说出了一个字，“你——”

死者的声音非常微弱。

紧接着，死者带着她脸的惊讶的表情，彻底咽气了——

林枫把手从尸体拿开，问钟法医，“钟法医，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初步估计，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晚的零点到一点这个时间内。”钟法医说。

这时，顾明、小李和欧阳倩三人也来到尸体旁。

顾明看着尸体说：“这尸体死了都不闭眼，这就是典型的死不瞑目啊。”

小李看着尸体说：“而且，这尸体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林枫看着尸体说：“因为死者在死的时候，看到过让她感到吃惊的东西，因而她在死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这种表情。”

此时，钟法医、顾明、小李和欧阳倩四人都看着林枫。钟法医问林枫：“林队，你从尸体身看出什么了，跟我们说说。”

“我觉得死者在死前，应该认出了凶手。”林枫说。

“认出了凶手？”顾明吃惊，“难道在死者倒在地之后，凶手脱下了戴在脸的面具？”

“不一定。”林枫盯着地的死者说，“死者认出凶手，不一定要看到凶手的脸，她可能通过凶手身的一些特征就可以认出凶手。”

“对。”中法医想了想，问，“林队，那你认为凶手看到了凶手身的什么特征，才把凶手认出来了的呢？”

“凶手在杀人的时候，他是穿着黑色风衣的。所以，死者应该很难看到凶手身的特殊标志。但有一个地方，死者会看到？”林枫说。

小李好奇地问，“是哪里？”

林枫说，“是手。”

小李想了想说，“对。死者在杀人的时候，他的手是没有戴手套的。所以，凶手只可能通过凶手手的标志来判断凶手是谁？”

林枫看了小李一眼，“小李，你说的没错。但还有一点，能证明死者在临死前，看到的是凶手的手。”

“是什么？”小李好奇地问。

林枫低头，看着地的尸体，“你们仔细看看死者的眼睛，你们看她的视线是斜向的。以她现在的视线，她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凶手的脸。她只能看到死者的手。”

“刚才，在会议室的时候，我们都看过视频，”林枫问小李，“小李，你觉得凶手人有多高？”

“一米七五左右。”小李说。

林枫点头，“对。如果凶手是一米七五的身高，那么你们觉得以死者的视线，她是不是只能看到死者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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