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玉咂咂嘴：“很简单啊，他在精神病院住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和周围的人混熟了，这波叫有眼线。”

“要么咱们就等吃饭的时候再找机会打他一顿。”

徐有才想了想，沉吟道：“不用，就现在……你能破坏这层的监控系统吗？”

项青玉眼睛一亮：“这对我……呃，我那个朋友来说，小菜一碟！”

“……”

…………

徐有才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背。

“来，到我身上来。”

正在埋头刷手机的项青玉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徐有才纳闷道：“上来啊，监控不是都覆盖了，没人能看到我们做了什么的……”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项青玉突然开口。

“啊？”

“原来你让我覆盖监控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徐有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不是也是你的私欲吗？”

“什……你说什么？”项青玉原本冷下的脸霎时间表情又活跃起来。

“你，你先别急。”眼见女人的怒火蹭蹭地上窜，徐有才连忙开口，“你先听听我在脑海中想象的这个过程……”

项青玉攥紧了拳头：“你还想象过？”

“有预案，根据对方的反应做出判断，调整自身，这不是必备的素养吗？”

“我们去揍他一顿这事情说起来简单，但特殊时期还是少引人注意的为好，毕竟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调查，我的想法是既然走廊不能走，咱们就走外面……”

项青玉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刚才说的是去打‘昨日黄花’的事情？？”

“不然呢？”

“……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

“……”

两人调整好了姿势，徐有才负着项青玉，轻轻用力掰开护栏，像壁虎一样顺着楼体缝隙攀缘。

项青玉赞叹：“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呢？”

很快，瞅准了323房间，徐有才如法炮制，两人顺利进入。

323房间是单人间，瘦瘦小小的男性患者坐在床沿，女护士正从药瓶里倒出药片。

听到响动，女护士抬起头。

徐有才惊喜万分，连忙冲上去抓住对方的手，轻微摇晃。

“关护士，这不是巧了吗？”

关小米被晃的快吐了，说话都不连贯：“你……是你，怎怎么……”

话还没说完，项青玉一个手切，关小米晕倒在地。

“对不住了。”徐有才的表情异常真诚，“我们需要谈点事情。”

坐在病床上的男性患者既不惊讶，也不害怕，像是早有预料。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头顶寸头，有条狭长的蜈蚣般的疤痕，神情却看不出一点攻击性，是个脸庞白净的少年。

如果这里不是精神病院，徐有才都会以为他是“别人家的”成绩好、乖巧不惹事的孩子。

少年目光灼灼，嗓音轻忽。

“徐有才。”

“你认识我？”

徐有才三步并作两步，到少年床脚看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