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玉笑笑:“他这两年好多了,都开始代替我接管家族的事务了,我现在就是替他监督监督那些不服气的元老……”
徐有才的筷子顿了一下。
“秦”姓算是常见,而且女人今天的打扮较为普通,因此徐有才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但后面跟了个“家”,情况就不一样了起来。
秦星玉……他默念着女人的名字,和肋骨间有着神秘小玉佛的“秦星汉”联系了起来。
难道对面的女人,是秦星汉的姐姐?
他回忆起模拟器中的记录:“七岁时,秦星汉因极为孤僻、且存在着自毁倾向,经父母签字确认,被推上了手术台。”
都是动了脑部手术……
如果秦星玉真的是秦星汉的姐姐的话,那么在刚才的介绍中,秦星玉和项青玉认识了二十多年……
徐有才眉毛微动。
“秦家在未发达的时候,住在工厂的家属楼中,而模拟器中关于项青玉的记录也是童年在工厂家属楼里生活。也就是说,她们小时候的生活地点,大概率是重合的……”
“工厂……工厂……”
徐有才心里不断重复着,他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联系。
一顿火锅吃完,快要分别的时候,项青玉突然顿了一下,看向秦星玉,眼神中露出隐隐的期盼。
“那件事,有结果了吗?”
秦星玉摇了摇头,目光中饱含歉意。
项青玉咧开嘴:“没事,反正我也没抱什么期望,毕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
一旁的徐有才却宛若雷击。
这种从希望到绝望的情绪转变让他的头脑瞬间清醒,模拟器中琐碎的记忆窃取慢慢被拼在了一起。
“几天后,工厂附近的小溪发现了几具无名尸体,知道项青玉父亲失踪的朋友都劝母亲去看一看,虽然面部毁容,但毕竟是夫妻,认出来的可能性很大。”
“幼时的秦星汉,家属楼附近的小溪中一夜之间出现了好几具尸体。那几具尸体均被毁容,并且体内都缺少器官……秦星汉非常害怕,他担心此事与父母和那个经常进出家门的奇怪男人有关。”
如果,秦家和无名尸体案真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那么,秦星玉又怎么可能调查得出来!
他的目光在两人中间逡巡。
很快,江小天忸怩地跟着秦星玉上了车,项青玉目送他们离开。
“你和你的这位朋友,很久不见了吗?”徐有才问道。
“我在国外呆过一段时间,前些日子刚回国……我们认识了好多年了,而且,我也有想拜托她的事情……她家在工厂倒闭后,似乎有贵人相助,几年间就混的风生水起,在观海也颇有势力……”
徐有才沉默地听着她的回答,他可以确定这个秦家就是他要调查的那个。
并且,他又想起来了一些较为模糊的表述,是汽修厂105号房间的老人信中提到的:
“我的孙子,陆建明,2003年5月10日在卢米埃尔汽修厂31号车间,从车地(划掉,更改为底)救出了一名七岁男童,男童的父母是原汽车厂的高级工程师,仍在汽修厂家属楼居住。”
“凶手没有流(改为留)下任何有助于破案的线索,治安署认为凶手作案手法之干净利落,很像‘2001年虎落溪无名尸’一案……那份档案袋里明确记录了我孙子进厂体检的结果,他的心脏病和脑部缺陷。我们查看了档案室的出入记录,男童的母亲就在里面!”
“2003年9月,我听说那名确诊为脑死亡的男童,竟奇迹般地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