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制(官名)说的不错,也让那群只会窝里横的贵人们瞧瞧,大王才是我大元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是啊,经此一战,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逼迫于大王?”
“说的没错,这回大汗总不能再整日里琢磨着削大王兵权,逼杀大王了吧?”
“少放屁,小心说话!”
“......”
看着又陷入争执的一众部将,王保保皱眉喝止道。
“够了,都别争了。”
“叛将貘高、关保都已经被本王军法处置,大汗那里,也已经不再敌视本王,尔等也莫要再生事。”
而今的大汗在做皇太子的时候与他结怨,勾结他麾下叛将,企图设计谋害于他。
只是未能得逞。
但现如今当初的皇太子既然已经登基为大汗,位置不同,对他这个肱骨重臣自是要改敌对为笼络的。
况且,君臣之间便是如此,他也实在做不得什么。
索性他性命无虞,也不想再计较。
更别说。
到底是一桩丑事,是在他伤疤抹盐,他并不想再听人提起。
王保保威望还是足够的,一番喝止,麾下众部将顿时噤声,不再多言。
...
刚才的事情揭过不提,到底是大胜而还,王保保脸露出些笑容,举起酒碗笑道。
“此次大胜,全赖众将士果敢用命,本王敬大家一碗。”
一众部将这才喜笑颜开,连忙举起酒碗。
“为大王贺!”
“喝!”
众人一饮而尽。
而后再有歌舞献,气氛便重新活络热闹起来。
......
此处欢喜庆贺,战场的另外一处就有些愁云惨淡了。
明军营地,中军帐内。
此刻,有将领正在汇报着战损情形。
“大将军。”
“此番大战,我军伤亡两万四千余,其中战殁者一万一千余,余下尚有战力轻伤者三千余。”
“总计,我军当前可用战兵勉强凑齐三万。”
帅案之后,徐达端坐其,若有深意地扫了将领一眼,摆手道。
“行了,汤将军,”
“在座的,都是知兵之人,此刻我等处境凶险,再说这些安慰人心的话可就是在害人了。”
“可用战兵凑齐三万?”
“去掉那些伙兵,辎重兵等一众辅兵,真正还有战心战力的若还有两万,本帅都要今夜做梦都要笑醒。”
先锋官蓝玉闻言,面露愧色。
“大将军,此次大败之责全在我。”
“若不是我求功心切,率军太过深入,大将军也不必为了救我而率大军轻入元人的埋伏。”
徐达抬手止住了蓝玉下面的话,目光在帐内诸将的脸扫过,淡然道。
“这次大败,怪不着你。”
“让你领兵突袭的命令是本帅下的,要怪只能怪那王保保太能忍,竟然舍得以他自身和万人轻骑为诱饵,真是下的好大本钱!”
蓝玉见状,还想说些什么。
徐达对其摇了摇头,安抚道。
“好了。”
“这些话已不必再说,是非功过等回京之后,自由皇定夺。”
“当务之急是如何全师而还。”
刚才还汇报过的将军汤和想了想,提议道。
“大将军。”
“末将刚才已经问过了,营中粮草还能支撑三个月的时间。”
“眼下我军虽然大败,但战力犹在,更能据营盘自守,这也是那王保保哪怕携大胜之威,却也不敢来犯的原因。”
“依末将之见......”